“你别得意忘形又在上面撒尿。”
“谁尿床了那是你的嗜好。”
“那是你!”
“是你。”
艾里克刚在屋外吸了口新鲜空气,便有一只麻雀落在了肩膀上。
“你从哪里来?”
他试着问它。
麻雀惊叫一声飞到了树枝上,它惊魂未定地盯着他:“天哪!是不是你在说话?”
“是啊。”
“你是个人,怎么不说人话。你怎么会讲自然通用语?”
“我也弄不明白,但你要相信我没有恶意。”
麻雀又飞回到他的肩膀上:“感觉的出来,你温和而亲切。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下雪天,食物难找。天还没亮我就开始觅食了,到现在还是颗粒无收。”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我的屋子休息一下,我可以给你几个栗子吃。”
艾里克慷慨地邀请。
麻雀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低飞进了小木屋。“这只可恶的鸟把我吵醒了。”
“你根本就没睡着。”
“那个人真是的,刚学会通用语就知道显摆了。”
“这样下去会不会把林子里的动物全弄进来?”
“那我们不是没有栖身之所了?”
“还好进来的只是一只麻雀,不是秃鹰。”
“我倒是希望有一只秃鹰进来教训教训这只没礼貌的麻雀。”
察觉到光露的苏醒使艾里克随即打消了早晨离开树林的念头,他决定再呆上一阵直到彻底了解这一能力。
艾里克几乎与林子的所有动物都有过或多或少的交谈。不管天上飞的,地上走的,还是水里游的,其中甚至包括了诸多植物。它们对于一个人类能有这种能力表现出了不亚于艾里克自己的惊奇。但它们并未因此对他敬而远之,正如那两只野兔所言,大家都很乐意与他挤在一块儿,聆听他讲述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当然还有他
所擅长的恐怖故事。艾里克俨然成为了树林中的聚焦点。
通过不断与动植物的接洽,艾里克感觉到灵力在体内由起先的加速流动逐渐趋于缓和,就如同狂风暴雨平息成了和风细雨。但这并非是衰弱的迹象,因为他发现能通过短暂的冥想可以控制它的流动速度以及需要到达的身体部位。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冥想成功,他渐渐能凭借一点意识代替冥想来达到这一目的。虽然屡有失败,但相信这种失败只是短时间的,只是熟练与否方面的问题。
夜来临以后,艾里克能听到很多以前所无法听到的声音。大自然的呼吸声比以前更清晰、树木之间的窃窃私语、鸟儿在窝里的呼噜声、鱼儿在水中的嬉闹声等。然后他起伏不定的呼吸渐渐与大自然的呼吸同步,直至安然睡去。
他对体内光露的能力有进一步的认识是发生在天气放晴后的一个下午。一只老猴子抱着一只嗷嗷乱叫的小猴子来到了木屋前,小猴子的左臂有一个很大的血窟窿,血正不停往外流。
“求您救救我儿子吧,它从树上不小心摔了下来,不巧磕到了一块岩上。”
艾里克把小猴子安置在屋内后又犯难了,因为他对医疗急救方面一窍不通。
他为难地说:“我怕我没有本事去救它。”
“不,你可以的。”
“可是我真的不会救人。不,救猴子。”
“凭我们对大自然天生的直觉,你身上具备自然之力。不然你一个人类怎么可能会讲自然通用语呢?”
老猴子倒是信心满满。
(试试就试试吧,把你儿子弄死了你可别怪我。)
艾里克心里那么想,嘴上却说:“我尽力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