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客山道。
刘九心道,他还清楚这是两匹马,不是三匹马四匹马。
一同卸下行囊并马鞍、缰绳诸物,把火石、伤药等带在身上。
张客山拍了拍墨骢,不舍道:“老朋友,你自由了。”
墨骢嘶鸣几声,蹭了蹭张客山的肩膀,转身带着那匹军马向谷外走去。
他腰上有伤,就由刘九背了张予之,匆匆往上爬来。
再上到山壁之时,天真正张开双腿坐在老虎前面,专心玩弄着它长长的胡须。
刘九惊得目瞪口呆:我也中毒了?
用力揉了揉眼睛,不由感叹道:“还真有这等奇事。”
老虎见有生人,对着刘九大声吼叫起来。
天真照着它脑袋就是一下,喜儿立马不作声了。
回过头来,看到刘九背了个人,天真手舞足蹈道:“我也要背,我也要背。”
张客山将火石掏给他,天真却忘了这回事了,仍嚷着让刘九背。
“天真不要急,大叔先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
他随即拿过燃灯草道。
天真开心地点点头:“好呀好呀,大叔快变来。”
张客山乃运气于掌间,一掌拍出,草团瞬间火光四射,烧出缕缕蓝烟来。
这烟一路散开,所到之处,雾气顿即消散。
天真蹦蹦跳跳拍手叫好,喊道:“喜儿,大叔好厉害,你看你看。”
喜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继续埋下头去。
张客山看这雾气散开,旁边一棵大树上结有不少野果,飞身跳去,摘了一堆果子下来,捧到天真面前。
这下可把天真高兴坏了,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啃得满嘴汁水,还往老虎嘴里塞。
喜儿只得顺势吃了几个,然后偷偷转过头去,把剩下的果子都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老虎还吃素,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刘九拿着果子,边吃边笑道。他与张客山奔波一夜,粒米未进,已是饥肠辘辘。
张客山把果子捏烂,汁水顺着手掌流在张予之干枯的嘴唇上,让他慢慢吃了进去。
天真已不知何时走到张客山身后,之前万尽贤的那把匕此时还插在他腰间。
“咦?”
天真见到直挺挺一个刀把,好奇不已,“大叔的造型好别致啊。”
顺手将刀把拔了出来。
张客山疼得大叫一声,伤口血流如注,登时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