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人,不是我们凡人能见到的」
宁嘉心里暗笑,带着三分自嘲。
“没事,你在那边注意安全。”
“生我的气么?”
宁嘉说:“我不生你的气。我看你也不怎么想工作。”
他一笑。
“我老了,跑来跑去,睡不好觉。”
“你才多大,那我也老了。”
沈亦承的手里把玩一串翠绿的玉珠,电话贴近耳朵,不想挂,就这样等着她说话。
宁嘉的声音飘渺得不像俗世的人,“后悔,不该讲那种话,叔叔,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沈亦承手上的动作一滞,“怎么?”
“想你想到疯,我想见你。”
是什么人会被这种情话打动呢?沈亦承以前认为自己不是,现在说不好了。
“乖。嘉嘉。”
宁嘉似乎哭了,放在一个月前,他或许会觉得矫情唧唧的,真轮到他,又心疼。
“挂了…洗澡。”
“去吧,好好吃饭,记得吃药。”
“知道了。”
那边挂断,沈亦承将手机撂在桌子上,转石头,转了一会儿,将手串也放在台面,揉着眉心,
小吴站在不远处,基本也听到了,他是彻底明白,沈总带着他不是提拔,是把最好用的人都留给了宁嘉。
来接车的人到了,吴助理提着行李箱,沈亦承就拿着玉珠手串和手机,神色不清地上了车。
*
宁嘉不叫他打电话,偶尔还是会打,打了又想他,想他还见不到,不如不听他的声音,不听他的名字。
分隔两地实在是痛苦极了,宁嘉晚上彻夜无法入睡,没办法,只能吃起她吃过的药,勉强睡着,第二天像个水鬼在人间游荡,江潮担心她,宁嘉却坚持上课,不去医院。晚上跟她们出去玩也好,一起吃饭也好,聊一些别的,她也就不想那些事,就怕自己一个人。
沈亦承成了她的药,这药没了,她只能吃真的药。
之前他提过去纽约看医生的事儿,宁嘉不曾和他说过,她在北市有一位主治医生,是初中去看的,药断断续续的吃,称不上有没有好转。
她最近总能梦到何绘,母亲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着,叫她妈妈,一回头,红颜枯骨,宁嘉惊醒,后背全是汗水。
没办法,宁嘉给周于瑗打电话,问她周六日有没有时间,要不要过来玩,她的大学虽然在北市,但是没在城区的大学城,很偏僻,周于瑗抱怨:“救命,周六日还有课,我真的想死。”
宁嘉笑着说:“好可怜,那我们有时间再一起玩。”
她放下电话,没人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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