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将这个小玩意穿了个孔,绑在自己的钥匙上,然后拍拍小手,回到了二楼。
沈亦承已经睡了。
她躺在他身边,用手指勾勒他的脸颊,然后低头亲了亲。
沈亦承靠近她,脸枕着她的胸口,宁嘉接下了他的重量。
“你睡了吗?”
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宁嘉还没有睡意,拿起手机,给江潮了一条消息。
对方没有回。
宁嘉一直没来得及关心,只好靠微信告诉她最近的情况,并且希望她醒了之后能和自己报一声平安。
江潮其实并没有睡着。
她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消息,最终还是回了句:【有空吗?】
宁嘉回:【有空的】
【出来聊聊?】
她坦诚道:【我现在在他家】
【知道了】
对话结束。
宁嘉低头看看靠在她怀里熟睡的人,将吻落在他的额头,“那我出去一会儿?你先睡?”
他听不到。
这个人睡眠质量很好,这样贴近暖源也是下意识的行为。
宁嘉披上衣服,开车去接江潮,江潮开门看到她,有些惊讶,但脸上做不出什么表情。
空气里有消毒酒精的味道。
江潮疲惫道:“喝一杯?”
“走吧。”
她开车载着江潮,两个人到了常去的酒馆,老板家在这里,所以哪怕临近年关也会开业,不过客人就星星点点了。
宁嘉没有喝酒,点了一杯热饮。
“不陪着你的娇娇了?”
因为宁嘉总说自己金屋藏娇,沈亦承就成了江潮嘴里的“娇娇”
。
“他睡了,我刚弄完作品。”
宁嘉叹气,“也不知道自己在努力什么劲儿。”
江潮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她伸手去摸酒杯,能看到手腕上缠绕的纱布。
江潮说:“我爷爷去世了。”
宁嘉手上一紧,安慰地握住她的手。
“我奶奶也走了,就昨天。”
江潮没有哭,冷静地陈述,“这次我也不需要回家过年了,我再也不用见到那个人。”
宁嘉说:“没事的。”
江潮无奈笑笑:“我前一阵子恍恍惚惚的,又强迫症作,你知道金茹有点囤积癖,东西很多,我受不了,就跟她大吵一架,从那之后我俩就没和好过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她直接搬走了。”
宁嘉也不能说谁有错谁没错,叹气:“没办法,没有人能完全忍耐另一个人的一切。”
“所以他能忍耐么?”
“他…”
宁嘉反应过来,“能吧,好像我做什么他都会包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