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程东是俊雅一型的,事业有成追求者众多,但无一入眼。比起常年单相思的霍毅,也不知道兄弟俩谁更可怜一点。
“劝你?我也得有这能力啊。”
唐程东举起杯子,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霍毅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他说:“酒真是个好东西,止痒又止痛。”
如果是魏逊在这里肯定要问一声,“大哥是不是喝多了啊?酒洒在伤口上那可是又痛又痒啊!”
但唐程东不会,聪明人不用过多言语。
“她如今婚姻幸福,这不是你最开始盼望的吗?”
霍毅眨了眨眼,眼皮泛起一层薄红,像是喝醉了,眼睛里像是有琉璃在在发光。霍爷的姿态,蛊惑万千少女,以至于有人被这层多情的姿态给蒙蔽,看错了他原本是一个专情的人。
“我不是佛,不是来普渡别人的。”
霍毅抿了一口酒,随意一笑,“我比我想的要自私得多。”
唐程东给他倒酒,“白蕖没有选你是她眼瞎。”
这是唐程东说过的最刻薄的一句话,用在了白蕖身上。
霍毅以拳抵唇,一声声低笑从胸膛震动发出,似乎是用笑声道尽了一切的苍凉和相思。
霍毅曾说:白蕖的审美不行,挑男人的眼光更是说明了她眼瘸。
白蕖回说:只要不挑你,我对我的审美还是挺满意的。
一句戏言,竟一语成谶。
白蕖又一次从梦中惊喜,她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撸起袖子看她手臂上有没有痕迹。
白白嫩嫩的,什么都没有。
一闭眼,她进入了那个梦里。杨峥像是成熟了不少,他和“白蕖”
发生了言语上的争执,他一个甩手就将她推到了墙角,就着桌上的书就扔了过去。
白蕖摸摸自己的胳膊,抱着坐在床上发愣。
“老婆,怎么了?”
杨峥被灯光晃醒,眯着眼看她。
白蕖一抖,还记得梦里那个“白蕖”
死一样的姿态,她缩在墙角任他发泄完离开。那样不吭不语的姿态震动了她,那个人到底是谁?
绝对不是她,她并不懦弱。
“是不是冷了?”
看她一颤,他伸手来环住她的肩膀。
白蕖打掉他的手缩进被窝,“快睡,我困了。”
杨峥伸手想抱住她,发现她居然浑身冰凉。
“这么冷?我给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