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端着酒杯,半眯着眼笑道:“你以后别那么辛苦了。”
林轩点了点头,“我以后注意。”
一杯复一杯,两人喝了很多杯。
于若若往空瓶子里继续倒酒,“不过我很喜欢听你弹钢琴,在很多个夜晚我都在听你弹琴,每每那种时候,我就会猜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林轩有些诧异,“你还知道我的账号啊?”
于若若点头,“原本是不知道的,是我跟嫂子要的。嫂子不仅跟我说了你的账号,还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林轩恍然。
“每次弹琴的时候,我很少会胡思乱想,但偶尔也会回想一下之前走过的道路,遇见的人和所受的苦难,无非就是些悲欢离合而已。”
于若若再次一笑,醉意朦胧,小脸泛红,又说出了那句话:
“林轩,你能来我很开心,真的,特别开心!”
林轩点了点头,端起杯中的酒一口喝光,喝完之后他又继续倒酒,然后又喝一杯,一杯之后,又是一杯,喝的不快,但很勤。
于若若拿着筷子,就这般看他喝酒,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她连忙用纸巾擦去。
等到两人将一箱啤酒喝完之后,于若若又要了一箱。
“林轩,今晚你陪我喝个够。”
林轩点了点头,“好。”
两人就这般喝着,不知不觉两箱啤酒全部喝完,当然,大部分都是林轩一个人喝光的,他想让于若若少喝一点。
“林轩,我要你送我回家。”
于若若醉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脸,如呓语一般。
“好。”
林轩起身结账,然后来扶于若若,可于若若却紧紧抱住了他。
“林轩,我不要你扶,我要你背我。还记得临海的那个晚上吗?我要你像那天晚上一样背我。”
“可是外面很冷。”
“我不管,我就要你背我。”
“好。”
林轩终于不再执拗,把那个编织帽戴在了于若若的头上,然后又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于若若身上,这才拿了包包,低下身子将于若若背到了背上。
走出餐厅,冷风徐徐,寒意深深。
大街上早已没了行人,两人就这般走在北城夜深人静的街道上。
“若若,你冷不冷?”
走了一段路后,林轩转身询问,却发现于若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已经睡了过去,灼热的呼吸不停的吹在他的脖颈间。
他搂紧了于若若的双腿,在这夜深人静的街头走着,步履坚定。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摸样,他又想起了两人在临海街头的那一幕,想起了于若若将第一次给他的那个夜晚。
故事的开头总是如此相似,但他们已经不是最初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