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生还笑骂自己,都长得这般黑了,拿笔在身上蹭几下就能作画了,要不是怕他身上那条软剑,自己早就照着他屁股踢上几脚了。
诗情画意四人,他宁书生的剑,未必快不过“意主”
何向风。
至于情主柳飘飘,他们三人敬而远之。
柳飘飘是并肩王袁世信的女人。
食指按在墨条之上,拇指与中指夹住墨条,按照一个方向轻轻研磨,阚画子没有想经常争抢着帮自己研磨的三位红颜,而是在想那位女扮男装的吕大小姐。
待墨汁如绸,阚画子把墨条搁置一旁,便起笔作画。
常舒一口气,把笔搭在笔架之上,阚画子看着自己的作品,微微摇了摇头,果然光凭想象是不行的,还是少了些味道。
画中人是吕关雎,女装的吕关雎。
待墨迹全干,阚画子轻轻卷起这张画,又抽出了一张纸,双目微闭想了想,又开始提笔作画。
画毕,他轻轻点点头,还算不错,倒是不辱自己“画圣”
之名。
看着画中男子着装的吕关雎,阚画子抬起双手,往掌心轻轻吐了口吐沫,双手一搓,沿着额头根往上捋了捋几下,点了点头后又拿起了笔。
再次画完,他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完美。
画中吕关雎旁有一人并肩而立,正是阚画子自己。
不过画中他的个头,似乎要比吕关雎高出半头,纶巾所包束,似乎也高了些。
想着自己三位红颜似乎少了些,等见到那个丫头,再收了这吕关雎,凑一个五媚,岂不美哉。
只不过那个丫头看自己的眼神,可从来没好过。
真不知道那宁书生脑子进水了还是怎的,都送上门了,也不敢吃。
也许真的是当个采花贼更有趣些?
在别人家睡觉,好像确实很有意思,只是自己没有那书生逃命的本事,况且他“画圣”
之名可比那书生有名气多了。
只是他阚画子心里明白,宁云轻的字,只怕除了国师霍星纬,可位列天下前三。
本来他是不愿意来巴州的,一个人来此,把三位红颜丢在家中,万一被那书生占了便宜,自己可就要去田间种麦子去了。
姓何的也是,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还要他亲自出马。
还有那康捡娘,不知道是不是还那般风姿绰约,这回见到可要好好检验检验一番。
按照那位老哥的说法,这平南城他阚画子还得转上几天才行。
至于那个什么残花巷,阚画子倒是真的想去见识一番。
不为骑马,而是为了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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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北与兄弟师南向着城南方向走去,来到一个大宅院前,府前高挂一牌匾,上面书写“王宅”
二字。
正是王师北兄弟家眷所在之地。
万器门是家传门派,到了王师北这一代,就他们兄弟二人,其弟师南没有分家,而是与兄长一同执掌万器门。
王师北是有野心的,万器门炼器一途虽说天下无双,只是这保命的本事还是差了些,终究是家传武学底蕴不足。
王师北便想到再锻造一柄好剑,送给玄一门,毕竟当初万器门开宗立派,是得到了玄一门的鼎力相助。
没想到的是,此事漏了风声。
宗门那执事死得一点都不冤,要不是他,万器门也不会毁在王师北手上。
何向风上山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对他王师北出剑,因为他告诉王师北,他的人已经在南郡城王宅候着了,王掌门还是帮着我何向风做点事情吧。
毒是何向风下的,王师北没有办法,嫡传五人就这么生生被毒死了,至于那叛徒,则是王师北手刃的,只可惜那两个无辜的杂役弟子,只能说命中该有此劫吧。
王师南问道“大哥,快进去看看吧,咱们可是有一年多没回来了。”
王师北点了点头,二人上前叩门。
门开了,开门的正是王师北的长子王家胜。
一见门外是自己的爹爹和二叔,王家胜欣喜道“爹,二叔,你们怎么回来了?”
二人进门,待王家胜将大门关上之后,王师北问道“你娘亲和你妹妹可还好?”
王师南也问道“家胜,你二婶和家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