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給他報了個遊樂園一日游,全小孩,他要自己去。」
余景一聽,立刻警覺起來:「怎麼能讓他自己去?」
連珩在他肩上拍拍:「放心吧,離了他爸媽他開心著呢,壓根不會想不開。」
到底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高興難過都持續不了多久。
之前鬧那麼一出,不過就是想玩,想自由,那就讓他去瘋好了。
余景還是不放心,轉身正要說什麼,卻被連珩強行捂住了嘴。
「你等會兒。」
他側身坐在沙發上,屈著一條腿壓在屁股下面。
一隻手幾乎蓋住了余景的半張臉,另一隻手搭在肩膀,手指往裡收攏一些,指尖在側頸某處輕輕摸了一下。
余景幾乎立刻後仰躲開。
「留疤了。」連珩還挺得意。
余景一手還握著玻璃杯,另一隻手使勁搓了下自己的頸脖。
之前被連珩咬的那一塊地方雖然壓印消了,但到底破了皮,不嚴重,只是留下小指寬的細小傷疤。
面對小自己一歲的弟弟的調笑,他多少有點惱羞成怒。
忍不住皺了眉,連名帶姓地喊他:「連珩!」
「哎,」連珩雙手按著沙發,垮著肩,微微前傾了身體,看向余景,語氣認真,「余景,咱倆說實話,你看我還和以前一樣嗎?」
余景抿著唇,沒有說話。
要說一不一樣的話……
那肯定不一樣,那可太不一樣了。
最起碼以前的連珩只會躲在他的身後,做不出這樣面對面仿佛狩獵一般攻擊性的動作。
不管是身材樣貌,或者性格氣場,以前的連珩和現在的連珩在余景腦子裡簡直就是兩個無比割裂存在。
「試著別把我當弟弟行嗎?」
連珩按在沙發上的手掌往前挪了幾分,隔著單薄的衣料,腕部貼著余景的大腿。
余景僵了僵。
「試一下,」連珩像是懇求,又像是撒嬌,「稍微,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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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余景做了個夢。
客廳沙發上,沒有立刻給出回應的他被連珩撲倒在地。
對方嘴一張滿是獠牙,梅開二度般「嗷嗚」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他「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邊的連珩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同步起來。
人還不怎麼清醒,但身體已經做出行動,一把抓住了余景的手臂,用一種標準防爆破姿勢把人壓在身下:「怎麼了!」
「啊?!」余景反倒被他嚇了一跳,「怎麼了?!」
兩人在昏暗的房間裡沉默兩秒,連珩「哧」一聲笑出來,然後像沒了骨頭似的倒進了余景的懷裡。
余景還沒緩過神來,下意識就把對方給接過來。
直到下巴蹭上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他的手指觸碰到了連珩的耳廓,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連珩?!」
他乾脆順手揪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