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抬眼,勉强将眼前的黑色人影和这一室的黑暗分割开来。
“我很抱歉,我不该那么想你。”
莺时老老实实的道歉,问,“或者你需要我怎么补偿你”
真是小心眼啊,她又忍不住腹诽。
黑暗中,祂将莺时的反应清晰的收入眼底,抬手抚摸着她的脸。
“你说呢”
祂再一次把问题抛回给了莺时。
冰凉的触感在脸颊上滑动,莺时背靠在门板上,黑影扑面而来,她想往后退,但身后已经没有了地方,她只得等在这里,看着黑影越靠越近,知道她感受到冰凉的触感。
在额头,在鼻尖。
这应该是种四目相对的姿势,无比的亲昵,虽然看不到,但是莺时能想象的到。
“我不知道。”
莺时说。
该怎么补偿一个鬼怪
莺时有点茫然。
“不,你知道的。”
祂笃定的说,忽然短促的笑了笑。
“我的夫人,该怎么哄哄我呢”
祂暗示的几近明示。
莺时呼吸微滞。
“为什么是我”
她问,担心说的不够清楚,又加一句,“你为什么要和我结阴亲呢”
莺时想了一下午,什么都没想明白,包括这个问题。
和她结阴亲,庇佑她,然后恰到好处的解决她身体内的阴气。
为什
么要这么做
“想这么做就做了。”
祂回答的漫不经心。
这个答案实在是有些任性。
莺时忍不住皱眉。
祂低笑了一声,抬手轻轻揉开她眉心的皱痕,然后顺着她细长的眉一直到眉尾。
他的动作轻而缓,然后停留在眉尾,迟迟没有离开。
莺时解读过太多的肢体语言,只是想象,脑中就莫名浮现了缱绻二字。
“但我现在,无比庆幸当初的决定。”
祂说,指尖下滑,轻轻捧住莺时的脸。
“不然,我上哪儿再找一位这样迷人而可爱的夫人”
“好了,我的夫人,我为你解了惑,你想好怎么哄哄我了吗”
祂催促,指尖拂过莺时的唇,暗示的更加明显。
这个男人
巧言令色。
莺时在娱乐圈见过很多这种男人,但听着对方用暗哑低沉的声音说出的话语,她心跳还是忍不住乱了几拍。
大概是因为,那些人巧言令色,只会说一些好听的话,而眼前的人
不,鬼怪,为她做过很多的事吧。
虽然烦恼又惊慌,但莺时仍然是感激他的。
对方暗示的太过直白,莺时抿了抿唇角,她不想这么做。
“我需要慢慢想。”
她试图拖延。
“那就在这里想,正好陪陪我。”
祂毫不介意的说,很是愉快。
意思是不想就不能出去了
这个鬼怪在威胁她,莺时心中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