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墨却淡淡地摇了摇头,道:“二叔,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我料那周仓必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就会亲率黄巾贼主力前来复仇。真正的恶仗,还在后头呢。”
苏飞一听这话,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般从头凉到脚。他挠着头,道:“哎呀,早知如此,咱们就不该得罪这帮黄巾贼才好。到时候几千贼军来袭,咱们就算有五十骑兵也不够往里填的啊!”
苏飞嘀嘀咕咕,又犯起了“胆小怕事”
的毛病,这让苏墨不禁有些无奈。
就在这时,前方几名士卒搀扶着断腿的杨洛走了过来。那杨洛一见苏墨,便没好气地叫嚷道:“姓苏的,你什么意思?明明说好了给黄巾贼献粮,为什么突然反悔?害的我被那姓裴的迁怒,斩断了我一条腿,你真是害苦了我啊!”
他边说边哭诉着,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苏墨冷冷地看着杨洛,眼中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掠过一丝杀机。他拂手喝道:“来人啊,把这姓杨的狗东西给本县拖下去斩了!把他的人头挂在城门示众,以儆效尤!”
他的话语冰冷而无情,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割断了杨洛最后的希望。
杨洛原本还自信满满地站在苏墨面前,脸挂着几分不屑与傲慢。然而,当苏墨那冰冷而决绝的话语响起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他尖叫着:“苏县令,你怎能如此草率地定我的罪?我何罪之有?你这是在诬陷我!”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几分绝望。
苏墨面无表情,目光如刀般锐利,他冷冷地开口:“杨洛,你勾结黄巾贼,导致我县两度被破,百姓遭殃。此番征粮,你又趁机贪污粮草,中饱私囊。你这些罪行,早已被本官查清,你还敢狡辩?”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杨洛的心头。
杨洛的脸色愈苍白,他颤抖着声音求饶:“苏县令,我……我知错了。我愿意戴罪立功,请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哀求,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下场。
苏飞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惊讶。他低声向苏墨质疑道:“子明,这杨洛固然可恶,但你初来乍到就杀县丞,是否有些操之过急?这样会不会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和不满?”
苏墨轻轻摇头,目光坚定而深邃:“二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如果不杀此贼,如何能够震慑那些意图暗通黄巾贼的宵小?又如何能够收复城中百姓的人心,让他们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们一起抵抗黄巾贼的侵袭?”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
苏飞闻言,心中一怔,随即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向苏墨竖起了大拇指,叹服道:“子明啊,还是你深谋远虑,二叔我自愧不如。你这番话,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苏墨微微一笑,伸手揽住苏飞的肩膀:“二叔过奖了。走,我们回县衙喝酒去。今日这一战,我们大获全胜,正是应该庆祝的时候。”
苏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苏墨的热情所感染。他点了点头,笑道:“好,今日就陪你喝个痛快!不过说好了,可不能喝得太醉,免得回去被你家那位母老虎责罚。”
苏墨哈哈一笑,拍了拍苏飞的肩膀:“二叔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说,就算喝醉了,也有你这位长辈在旁边护着,我还怕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向县衙走去。然而,在他们身后,杨洛却仍然瘫坐在地,脸满是绝望与不甘。他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