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随之,我……”
我不敢看你的比赛。
明暄环着他的腰,很轻地喊了一声,但始终没说出后半句来。
那两场比赛事故过后,他已经不敢看任何摩托车比赛了。
每每知道哪里又有比赛时,他就会把自己关在画室没日没夜地画画,直到赛事结束。
他不敢向祁随之表达出自己对摩托比赛的恐惧,这是祁随之喜欢的东西,他怕他的恐惧会让祁随之放弃自己的爱好,就像八年前那样。
他已经不想再有任何人为了他牺牲自己任何了。
“我得跟着车队一起走,没办法把你送到西雅图再转机去洛杉矶。”
祁随之拍拍他的背,“不过跑完比赛我可以自由行动,到时候去西雅图找你。”
祁随之没提看比赛的事儿,明暄松下了一口气。
“那我去的时候也可以去洛杉矶转机去西雅图。”
明暄眨了眨眼,看着他开口。
“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我哥在洛杉矶。”
明暄说,“我还能去我哥那里待两天。”
祁随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明暄口中的“我哥”
是谁。
在他的记忆里,明暄都是元气十足地冲着他哥喊明昭,从来没这么乖顺地喊过“哥哥”
。
明昭在洛杉矶的话……
祁随之没再反驳,点头应了声“好”
。
“对了祁随之,你说你没骑车去婚礼是骗我的,那你说我有东西在你家让我拿走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明暄仰着头看他,问道。
“这倒不是。”
祁随之说,“真的有东西。”
“是什么啊,我以前放在你租的那个房子里的衣服之类的吗?”
“不是,那些都被我收拾起来了。”
祁随之笑了笑,“是一个速写本,拉萨的酒店保洁阿姨看里面画的人长得像我,就给我了。”
明暄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那个速写本是他在回S市之后才发现不见了的,它承载了明暄太多的情绪。
痛苦的,美好的,崩溃的,眷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