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昂首:“凤凰血脉何等尊贵……”
“在我眼里,万物生而平等,只分亲疏远近。”
任冉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您,并不比他们高贵。”
更不如他们亲密!
“你!”
彩凤恼道:“你这是一脑子的什么谬论,看来我接下来需要好好地教教你!”
任冉直接被他给气乐了,她停下来,一半嘲讽一半认真地问道:“您以什么身份教我?父亲吗?可在我懵懂无知的岁月中,您在哪儿?在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惧怕的岁月中,您在哪儿?在我艰难地在这个世界上挣扎,为这个为那个奔波不已的岁月中,您在哪儿?等我长大了,等我不需要您了,您终于来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多个人来管教,谢谢!”
“哦,对了,就算管教,那也必须不能是您。”
任冉补充。
说完这些,她毫不迟疑地再次举步。
“站住!”
彩凤被彻底激怒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是谁教你的!”
“是他吗?”
彩凤的视线冷厉地落在了齐白的身上:“这个年轻得过分的人类?”
“还是它?”
彩凤的视线又移到了鸟妈身上:“这个同样年轻的雷空……哦,它原本还不是雷空,只是只普通的杂种雷鸟罢了,还是因为你的精血才晋级到如今这个样子的。”
“您觉得,”
任冉冷冷地看进了彩凤的双眼:“您这样侮辱我的养父,这合适么?我已经不指望您能对将我养大的存在心存感激了,但请您能做到最起码的尊重!”
眼前的彩凤不发一语,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正如来得时候一般突然。
任冉气的怔怔的,一滴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滴了下来。
“别难过,他可能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齐白难得没再那么随性随意,认真地安慰任冉。
任冉心情低沉的不像话,阴郁的再也不像从前,哪怕是当时任歌要去万剑冢,她的情绪也没低迷到这个份上。
所以,她其实还是很在乎的吧。
齐白在心中微微心疼。
任冉吸了吸鼻子,沮丧地看了他一眼:“我刚才是不是表现的糟透了,我告诉自己将他当陌生人就好,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气愤。大概……”
任冉自嘲地笑笑:“大概我是被娘惯坏了吧,所以才会期待这么多。”
“你自幼失怙,期待多一点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