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拱手道:“此处有一酒楼,蒋司马请!”
“请!”
酒楼名松鹤楼,两层楼,底层是堂食,摆了十几张案几,楼上便是雅间,敬翔与蒋玄晖未分宾主,面对而坐。
蒋玄辉叹道:“节帅思敬司农日甚,不知司农何故身此。”
敬翔道:“突生变故,唯乞活尔。”
闻此,蒋玄晖已知敬翔降了朝廷,为了活命,也没什么好指责的,试探道:“节帅待公甚厚,古人云,身在曹营心在汉,节帅此时艰难,真是敬公出力之时啊!”
人臣身事二主本来就是大忌,敬翔一直不思朱温之事,哪怕想起来,也是告诫自己,朱温当时亦是大唐之臣,效忠朱温亦是效忠大唐,心下乃安。
此时听蒋玄辉之言,敬翔心中也起了一丝波澜,毕竟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朱温抬举了他,而且对他言听计从。
不过还未感慨,眼前浮现一名妖娆女子的身影,想到此女名为他的续弦正妻,却被朱温骑在胯下,敬翔的脸上浮现一片赤红。
辱没祖宗啊!
敬翔连连摇头。
这一幕全被蒋玄辉看在眼里。
“敬司农忍辱求存,节帅定不会责备,若能建功,亦能报节帅知遇之恩。”
“这……”
…………
蒋玄晖哪里知道,敬翔随后便将此事向皇帝禀告。
李晔闻之大喜,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对敬翔道:“爱卿,三国时曹孟德手下有一谋士叫蒋干,这蒋玄晖与那蒋干,都是姓蒋。”
“陛下……欲使那反间之计?”
李晔点点头道:“朕闻朱温多疑,若在以前,难以得计,现在出了朱珍之事,朕料朱温疑心更重,若能间之,使其失一二大将,如同断其双臂也。”
“陛下神算,臣亦以为可行。”
李晔道:“朱温手下能战之将,爱卿比朕熟悉,朕不求诛杀,能使不能为朱温所用,亦是大功一件,此时当全权由爱卿督办。”
“诺!”
敬翔退下后,内侍赵喜上前道:“陛下,奴婢把整个长安都翻了一遍,又寻得棉花五百余斤,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上有所好,底下人无不费力讨好,李晔算是知道了,历代皇帝为什么那么喜欢宦官,这办事,确实贴心啊!
“去看看!”
“起驾,麟德殿!”
不一会,李晔便到了麟德殿。
“陛下!”
“淑妃也在啊!”
“陛下,您忘了奴婢是哪里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