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直驱绥州、银州,与敌决战,剿灭定难军,则鄜州之危自解。”
这是宣武军的一贯战术,除非迫不得已,打仗一般不在自家境内打,要打就在对方的地盘打。
反正打烂了,也不是自家地方,随便折腾。
朱珍深受朱温用兵的影响,皇帝已把鄜坊纳入朝廷禁脔,最好不要在自家地盘动兵,只要打退了定难军,鄜州必降。
孙惟最摇摇头道:“转战绥州,路程遥远,粮草补给不继,倘若敌军断我粮道,其势必危。”
朱珍道:“陛下,末将观军中多有大车,可备半月粮草随行,待入敌境,资粮于敌,粮草无忧也。”
李晔也在思考朱珍之策可行性,自觉还真是一个办法。
“若是鄜州兵击我后路,如之奈何?”
朱珍道:“若能引鄜州兵出城野战,当比攻城容易十倍,真是我等所愿。”
众将将目光投向李晔,由皇帝自觉,李晔深感压力,思虑再三道:“诏令王行瑜攻取鄜县,令王行约攻取洛川,大军明日开拨,攻取伏6县,伺机而动。
另遣使令安福将部、高文敏部攻取坊州之后,不得停留,到鄜州城集结,行军务必多派斥候打探,扎营必要防备偷袭。”
“诺!”
“诺!”
次日,全军刚开拔,又收到王行瑜战报,王行瑜、王行约所部正赶往鄜县、洛川县,派往盐州打探军情的探报回来了,拓拔思恭率军三万余人,已出现在延州琉璃山一带。
李晔看了看地图,已骑兵的脚力,还需两日便可到达鄜州境内。
“报,左神威军指挥使安福江战报。”
李晔展开一看,安福江已经攻取坊州宜君县,正赶往坊州城,至于高文敏部,暂时还未收到消息。
李晔将军情通报孙惟最、孙德昭、敬翔、朱珍等人,一边行军,一边议事。
“军情比较紧急,拓拔思恭比朕想的来的要快,最多三日,便可到达鄜州,到时候加上鄜州兵马,拓拔思恭有骑兵近两万,步兵四万,共计六万人马,兵力是我军两倍。”
孙惟最眉头紧锁。
而朱珍则跃跃欲试,道:“陛下,拓拔思恭不足为惧,末将与其交战过两次,两次皆胜,大军还斩杀了拓拔思忠,党项蛮夷,不过土鸡瓦狗。”
这事李晔也是第一次听到。
朱珍也不好说,彼时他还在黄巢军中,跟随朱温,与尚让军同守长安,毕竟当时把皇帝赶出长安了,拓拔思恭在当时还是大唐的忠臣,不到这个时候,他也难以启齿。
李晔点点头,稍微思索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即便听着朱珍拍着胸脯保证,李晔亦未敢放松。
朝廷输不起,待定难军合兵作战,风险太大,逐个击破胜算颇高。
“大军人不驻足,马不停蹄,到达伏6后再行整军。”
李晔差点要笑出来,直白来说,党项人啃不动硬骨头,党项贵族很强,战力很猛,但奴隶们可不怎么愿意为他们卖命,怕也是这个原因,拓拔思恭遇到黄巢,一败再败,连自己的亲弟弟,拓拔思忠都送了命。
“朱将军以为如何?”
朱珍又看了看地图,一说话震惊全场。
“大军直驱绥州、银州,与敌决战,剿灭定难军,则鄜州之危自解。”
这是宣武军的一贯战术,除非迫不得已,打仗一般不在自家境内打,要打就在对方的地盘打。
反正打烂了,也不是自家地方,随便折腾。
朱珍深受朱温用兵的影响,皇帝已把鄜坊纳入朝廷禁脔,最好不要在自家地盘动兵,只要打退了定难军,鄜州必降。
孙惟最摇摇头道:“转战绥州,路程遥远,粮草补给不继,倘若敌军断我粮道,其势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