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枫慢条斯理的脱掉身上的白色西装,然后在躺椅上躺了下来,脑袋枕在躺椅上原本就有的枕头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衫,从花瓶里拿了一朵花,放在鼻翼下面闻嗅了一下,然后放在眼前把玩。
“你看,”
花城枫说,“你就像这株白色花朵,如此纯洁无暇。”
花城枫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白邪,弹个曲子给我听,会吗?”
这里面之前伺候花城枫的歌舞伎都会弹唱曲子,花城枫看着白邪,白邪点点头,没有拿出歌舞伎常用的那种双弦的乐器,而是拿出了琵琶,开始弹奏乐曲。
花城枫点点头,“不错,”
说完,她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花城枫似乎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白邪放下手上的琵琶,轻轻站起身来,走到花城枫的床榻前,低着头,痴迷的看着花城枫的脸孔,白而细长的手指撩开花城枫散落在脸颊的发丝。视线散落在花城枫面前那一片洁白的胸口上。这女人浑身沾满了鲜血,此刻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气。
“枫…”
轻声的叫她的名字,白邪眼底浮现愉悦的神情。说完,白邪低下头,亲吻花城枫的嘴唇,然后把手指放在花城枫的脸上。
氤氲的光线中,花城枫幽然睁开双眼,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
“你太放肆了。”
白邪有些惊诧的缩回手,然后跪在地上,“对不起,花城大人。”
花城枫起身坐在床边,拿起手边的长剑,慢慢的拔出剑鞘,白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似乎浑身都在颤抖,花城家族大小姐的名声,名古屋几乎每个人都听过。
花城枫用剑尖挑起白邪的下巴,“你多大了。”
白邪直勾勾的看着花城枫,“今年16岁。”
花城枫垂眸思索了一下,“16岁,应该是读书的年纪,怎么不好好读书,男孩子哪有做歌舞伎的?”
白邪伸手推开花城枫的剑尖,跪着爬到花城枫的脚下,黑色的长发披散到两颊,只看得见他红彤彤的嘴唇,还有精致的锁骨。
白邪抬起头,看着花城枫,“我本是金丝雀,生来便为笼中鸟。”
白邪低头亲吻花城枫的脚面,伸手抚摸花城枫修长的双腿慢慢向上。
猛地在大腿上按住白邪的手掌,花城枫看着白邪,“你还太小,我不是不道德的女人,等你成年再说吧。”
花城枫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了床边的木柜上,“这是给你的,以后不要伺候别人了,我会替你跟你老板打点好的。”
白邪笑眯眯的点点头,依旧是弯弯的眉眼,温和无害的模样,然后跪在地上给花城枫磕头,和服宽大的袖口飘洒在两侧,“谢谢花城大人。”
这就是花城枫第一次遇见白邪的场景。
那年花城枫21岁。
在医院休息了几天之后,花城一郎就被花城枫派人接回家了。之后的一段时间,花城枫一直都呆在家里照顾花城一郎,认真的照顾自己父亲。后来过了半个月左右,花城一郎就可以下地走动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早上好,父亲。”
花城枫恭恭敬敬的站在花城一郎的门外,手上托着一杯热茶,花城一郎早上有喝早茶的习惯,花城枫十年如一日的端茶给花城一郎喝。她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孩子。
花城一郎招招手,“进来吧,小枫。”
花城枫点点头,推开门,走到花城一郎床边,花城一郎只穿着浅灰色的睡衣和睡裤坐在床边,精神还算可以,吉吉趴在他的脚边,情绪似乎很低落。
花城枫把茶水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拿起干净的家居服走到花城一郎的身侧,花城一郎低低的咳了一声,然后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又放下手上的茶杯。
“你又抽烟了?”
闻到花城枫身上的烟味,花城一郎问。
花城枫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花城一郎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但是还是懊恼的说,“小枫啊,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抽烟是不好的,这样你还怎么交到男朋友啊!哎!”
现在花城枫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个稳定下来的对象,花城一郎甚至都没看到过花城枫和男孩子交往。
花城一郎真的着急了,现在每次和其他家族的族长碰面的时候,大家都会提及花城枫和花城和彦的婚嫁问题,花城一郎这个小老头真是操碎了心。
花城枫还是低着头不说话,花城一郎叹息了一声,“哎,小枫,你总得结婚啊,你不结婚,你弟弟怎么结婚啊?你们都快点找个对象结婚好不好?我这个老头子也活不久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看到那一天呐!”
说到激动处,花城一郎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生气的抱着双臂,皱着眉头,看起来就是个在赌气的皱巴巴的小老头。
“父亲,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
花城枫蹲下来看着花城一郎,花城枫不禁回想起来,父亲早年的时候,也是个严肃的男人呢,怎么男人老了就会变得这么小孩子气?还是所有的老人都会变得像小孩子?
“你们不谈恋爱,不结婚,我就不吃饭了!把我饿死算了!”
花城一郎撇过头,不想看花城枫的脸,花城枫凑到花城一郎的面前,“父亲,我和弟弟都会结婚的。”
花城一郎突然就变得开心起来,“真的?”
花城枫站起身来,“真的。”
说完,花城枫开始把家居服套在花城一郎的身上,花城一郎站起身来,倏尔收敛了所有的神情,一边扣上自己家居服的扣子,一边沉声说,“小枫,我们花城家族一定要后继有人,这件事情风头过去以后,和彦一定要娶个女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