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又来?
小菁抓住她的衣角,“怎麽办呀姑娘?”
阮如玉定了定心神,“别慌,你去召集阖府护卫,快!”
“那姑娘你?”
“不用管我,快去。”
小菁慌慌张张地去了,不一会儿,她就带着护卫们赶回来了,阮府护卫统领抱尘拱手道,“姑娘,我听这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是在寒羽苑附近。”
阮如玉颔首,“抱尘,我们去看看。”
寒羽苑草木凄清,阮如玉已经许久未曾踏足此处了。
寒羽苑原本是阮如玉之兄阮文卓的院落。
只是,阮如玉从未见过这个兄长。
阮文卓少时不喜读书,独爱耍剑,十岁上下跟着一名剑客离开了建康,之后便杳无音讯,再无所蹤。
阮德给他取名“文卓”
,原本是希望他能传承阮氏门风,在诗书礼乐之事上有一番不朽造诣,奈何他志不在此,阮德也只得由他去了。
抱尘持刀上前,一脚踹开院门。
只见一名男子高卧于嶙峋奇石之上,男子身姿俊逸,衣发翩跹,他举着酒葫芦仰颈畅饮,笑声朗朗,身彻云天。
抱尘一头雾水,这人是要干嘛?
男子看了几人一眼,哈哈大笑,一跃而下。
抱尘连忙横刀,“站住!”
男子当空一个旋身,甩出腰侧的寒羽剑,再落地时,凛冽的剑锋已经勾住了抱尘的下巴。
“糊涂东西,连我都不认得了?”
抱尘一愣,他看了男子半晌,又惊又喜,“公子!”
男子轻嗤一声,“算你有良心。”
阮如玉看着二人的模样,上前一步,“抱尘,这位是?”
抱尘才要介绍,男子扬手制止了他。
男子注视着阮如玉,笑了笑,“你就是如玉吧?”
阮如玉微微蹙眉,“你是?”
男子擡擡下巴,十分得意,“叫我阿兄。”
“啊?”
阮如玉一脸震惊,“你就是父亲母亲口中那个不成器的兄长啊?”
“咳咳,怎麽说话呢?”
阮如玉长了这麽大,突然多了一个哥哥,她心里很是欢喜,一把拉住阮文卓,“阿兄,你怎麽回来啦?”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阮文卓扫了眼抱尘几个,面带不屑,“否则,就凭他们几个能打得过谁?”
抱尘面有羞愧,他把刀收了回去,垂首道,“公子教训的是。”
阮如玉有些奇怪,“阿兄,你怎麽知道有人要杀我?”
阮文卓从袖中抽出一张布条,“我原本跟着师妹在外游历,师妹说她要来建康办件事,我就跟着过来了,结果今天早上,我刚睁眼,就在枕边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