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正好,两人闹得火热,素娥在外边敲了敲门,“殿下,娘子,老爷唤你们出来用膳。”
望舒拢好衣裳正要下榻,晏希白微喘着气,急忙忙拽着她的手腕,眼中似有水光潋滟,“望舒,别……”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素娥在外边又催得紧。
望舒狠下心来,“忍着。”
他却扬声道:“望舒一路上太困,睡下了。”
望舒瞪大了双眼,他哀求道:“娘子,就一会儿。”
两人在房中耳鬓厮磨,日落黄昏,望舒穿好衣裳,收拾了行囊准备回萧府,走到院中便遇见了阿耶,他说道:“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回门一趟,在房中睡了一个晌午。”
她讪笑着说:“对啊,还是家中的床榻比较舒服。”
阿耶捋着胡子思索许久,“哦,想起来了,西市胡家老木匠做的,改日我让他给你再打一副。”
“好,好。”
———
晏希休沐结束后,望舒才总算意识到一个储君究竟有多忙活。
说句宵衣旰食也不为过,望舒每日睁开双眼,身边是空空如也,晏希白不愿吵醒她,动作轻柔,洗漱更衣都是到隔壁书房处理。有时候他又会省去早饭时间,特意等望舒醒来,缠着她要了个送别吻才匆匆忙忙赶去上早朝。
晚上回来得也晚,沐浴过后爬上床榻,搂着她亲了一会儿便闭上双眼。
望舒问:“晏希白,你想不想——”
“娘子,我也好想。”
可话没说完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再三保证,“除夕期间堆积了太多公务,忙完这段日子我便告假回来陪你几日。”
然而等他真正告假之时,只有明晃晃几个字:“不批。”
他伤心了好一会儿,在望舒耳边将三省六部那些官员都狠狠唾弃了一遍。
平日里忙是忙了点,但一年到头,逢年过节休沐日也并不少。
望舒想起好几回忘了吃避子汤,请女医工看了看,她说脉象平稳,只是望舒体质差,不易受孕。
素娥险些急哭了,“不是啊,我家娘子从小娇养着长大,山珍海味、名贵药材一点点补着,平日里月事也准,怎么会难以受孕呢?”
望舒安慰道:“别急,这种事情都是因人而异。”
她说:“不行啊,娘子,皇家子嗣繁衍都是大事。若殿下知道,要娶妾怎么办?”
望舒哽住了,晏希白母后去得早,倒也没人在耳边催生,但这些王侯将相,哪个会嫌子嗣少?
前朝最为嚣张跋扈的公主榜下捉婿寻了个俊秀探花郎,起初恩恩爱爱,却因为一直无所出,再温柔的探花郎都纳了妾,谁料公主是个绝不容忍的,盛怒之下闹着要将两人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