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成一圈的警察越无奈,管不了这赖皮了。
与此同时远处的巷子开始簇拥看热闹的,越地多,这情形越是反常,越是让众人认定这个中湖村有妖,有他们想要知道的线索信息,即便已经不劳烦地询问过每一户,每一个人了。
众人聚在一起简单地交流了一阵,想要顺手调查一些人,看看今天能不能问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老妪装模做样地拉扯了一阵,见众警察四下散开,身边只留下一个男人和妇女,他们背着自己在望着远处的葫芦庙,便不住拿眼睛瞄了二人,心里嘀咕一阵;
‘这应该是一对夫妇。。。’她肯定着这穿着打扮,那鬼精鬼精的眼睛越铮亮起来,不停地看着眼前两个人,浑身上下。
‘求子,必是来求子!’老妪肯定自己的猜想。
遂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一改不振的态度,突然喜笑向人,赶紧跑到少妇的跟前,点头哈腰地问起来;“姑娘是来求姻缘的吧!”
妇女把头扭了过来,苦涩一笑,几乎表明了来意,而一旁的先生则是心事重重,挂着一只手打着石膏,看样子像是受过很重的伤,一直在注视在远处正指手画脚盘问的警察。
“我先去一阵。”
男人搭住妇女的肩膀,指了指远处的人群,女人顺势望去,回身点了点,表示同意。
“老婆婆,我听闻千湖镇的葫芦庙里有一个送子殿。。。”
妇女话还没说完,老妪已经热情得像对待亲闺女一样拉起她的手,这是个活主顾,实在的买卖。
便赶忙拉着人躲到榕树底下坐起来,先拉点家常,同时也为了避开远处那几个正现了端倪的同伙,刚才还凑成两桌闷在这里愁,都是最近揭不开锅的人,老婆子怕被抢了这宗买卖。
她用着一贯专业,要表现出来的亲切和热情,理解地摸了摸妇女的肚子,女人独了解女人的那种苦楚,先打了两张感情牌。
尽管不知道少妇女经历了什么,先同情一顿,把女人在人间疾苦和无奈简单地数落一番,开导起来,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老妪心里清楚得很,妇女此刻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这一瞬间,妇女仿佛找到了归宿,眼前的老妇女就是她要求子的人,莫名其妙有了亲近感,委屈地看着人,眼中满是泪花。
“这个葫芦庙是哪年有的?”
妇女抿着泪,看着老妪在一个劲地没完没了,便开口问道。
“这个说来就长咯。。。”
老妪像背诵课文一样滚瓜烂熟,显然不是第一次面对到顾客问到这个问题,关于这个葫芦庙的历史渊源,她还真的是比任何人了解得多一些。
老妪话说得太急,咽着喉咙,不太利索了,妇女连忙递上水。
便见她喝完后,沧桑着模样,叹了一口气,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夸大其词地渲染千湖镇这个颇有名气的葫芦庙,送子殿的传说故事。
指手画脚地为少妇女描绘一幅只有她看得到,脚下这片土地穿越到某个朝代所生过的故事,指着身后这个葫芦庙的前身由来,大大方方地讲述起来;
‘却道某朝某代,皇帝昏庸,奸臣当道,百姓不修德敬善,地有不仁,天降下厄运,着一前一后的善恶星宿变化成各样的人,惩罚君道,后来时来运转,君正臣直,两个星宿自修炼成性,不俯管辖,文曲星君下界,化作坡脚道人,专遣送无家可归的灵魄投胎,也便收了那两个杀虐罪重的星宿,寻思得教它们食人间烟火气,好脱离顽性,重列仙班。
便从这前面的河里捞了两把淤泥,将两个星宿做成泥人,供养在身前作善财童子,他就在这棵老榕树下搭建了一个稻草屋,专等路过的有缘人。
那一日,恰好路过一个难产的产妇要拉去埋了,坡脚道人看出了端倪,便说了一句胎无灵,怎肯降世,便将他腰间的葫芦取下,摇了一摇,闭一只眼睛看了看葫芦嘴,瞎说道;“你绩业圆满,当投胎!”
说完便给妇女饮了一口水,嘻哈地念道;“善哉真善哉,作善果无灾,善心常切切,善道大开开!”
说完妇女便醒了过来,就地生了个大胖小子。
从此老道人名声大噪,百姓拥戴,便被称做‘坡脚道人活菩萨’,传说坡脚道人云游这些年,他那口葫芦里装了世间无数等待投胎的魂灵,也是他下界的业障,自此,就稻草窝旁,在众百姓朝礼祭香后当夜圆寂,他嘱咐那两个星宿捏成的小泥人,要供奉在他左右,求孕求子才会显灵。
老道士死后肉身不坏,被百姓们用泥巴涂了金身,供作神灵,又因为救产妇在先,都看见他拿着葫芦给孕妇喝了一口水,顺利产了一子,被百姓们供奉为庙,因为都不知道他道号,便唤他作坡脚仙人,建葫芦庙,起了一个送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