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冰灵说着便要开始,全神贯注时又猛然停下,“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需要这段记忆了,请把它还给我……”
——
魔狱
墙壁上生着苔藓,黯淡的光影交映之间,牢墙上仿佛也沾染上了些往事的飘零。冷风嗖嗖作响,冰冷的触感让人心生寒意,铁栏如蟒缠绕,其间空气凝结成冰,浸透着一种无尽的压抑。
吱。
借着弱光,依稀见着墙边的身影。
那家伙定在那儿,双腿随意摆着,也懒得冥想,一副等死之相。绷带渗出的血早已凝固,脸上的伤仍清晰可见,呼吸微薄,若不是文枝告诉他,他还以为这二哥已经死了。
“唉。”
宛珏叹口气,扑扑扇子,话语中带着些嘲讽,“当年的魔界骄子竟落到了如今个地步,真是令人惋惜啊……”
他身上的伤有些溃烂迹象,也没力气跟这家伙争辩,底气不足,只能轻道一个“滚”
。
宛珏话语中带着些造作:“呵呵,二哥干嘛这样,我可是特意过来看你的…”
是来看他笑话的吧。
“我真的好奇那神族女子是何模样,令你这样着迷。”
他又扑了扑扇子,想必定是倾国倾城吧,真是后悔上次没掀开帘子看个清楚。
那二哥终于有所动作,抬头用那碧色眸子死瞪,吓得他一个寒颤。“好啦好啦,我开个玩笑而已嘛干嘛这么认真……”
这才将那海螺从怀里掏出来,又傲慢地扔到他边上,“给你,是要这个吧。”
那二哥伸出的手都有些颤抖,又死死握住那传音螺,眸中的狠厉无意间收起,仅剩一片柔情。
——
神界·菩提苑
晚上燥热,加上那闹腾的螺声,她压根睡不着。
“烦死了烦死了!”
冰灵暴躁起床,这螺声从前天开始一到晚上就吵个不停,早知道她就听师父的话去俊疾洞修行。她将那玩意从书房拿出,干脆摔在地上,那海螺乒乓弹了两下,竟然毫无伤。
她实在记不得这法器是从哪里得来的,竟然吵成这样。
拾起,又从螺口看了看,里头是有法咒的,但她掏了几次出不来——烦躁,又摔,那玩意儿仍是完好。
她大喊几声不要再响了,又烦躁地直接丢进浮光潭,催动边上的巨岩压下,声音总算是小了不少。
冰灵又结印,在其上画到封印,那海螺总算静了下来。
“呼。”
天快亮了,她要赶紧再补一会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