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恨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些无聊的事情而久不归家。
“平民的尸体连端上贵族餐桌的资格都没有。没有人会在意你们,也没有人会同情你们。”
那个人的话如诅咒般不断回响在耳边。安德鲁放声痛哭,既为母亲,也为自己。
“安德鲁——”
弗里德想去安慰他,却被凯因斯止住了。
他几乎被强硬地带出屋子。
“凯因斯。”
弗里德不赞同地喊了一声。
“留下你又能做什么?”
凯因斯一句话成功咽得弗里德无言以对。
他跟安德鲁只是见过几次面,论关系还比不上凯因斯。可是真的要放着安德鲁不管吗?
不详的气息萦绕在弗里德心头。从他看到安德鲁那刻起,事情就有些不对了。
“如果我们没有去找安德鲁——”
“结果不会有什么特殊变化。”
凯因斯说,“区别只在于安德鲁太太的尸体是好看点还是难看点。”
没错,他们都不知道安德鲁会何时回家。就算今天不来,明天、后天、一个月后……尸体也不会凭空消失。
“要是我上点心就好了。”
弗里德呢喃道。“如果我早点找到安德鲁,让他回家照顾亲人。可能安德鲁太太就不会……”
“她迟早要死。安德鲁太太的身体并不好。”
“可至少她能在自己儿子怀里死去。”
弗里德一怔,“凯因斯,为什么你会突然过来?”
弗里德的眼睛不断晃动,不可置信地盯着凯因斯。
在最初的变脸后,凯因斯又回到了那个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凯因斯。简直是侦探见到凶手而得到了印证般。
“我猜她会死。”
“为什么?”
“因为安德鲁得到了1as1y的新工作。”
“所以我才问为什么!”
面对弗里德的质问,凯因斯轻叹了口气,直视他说道。“你没有猜到吗?安德鲁能拿到新工作,因为我认识他,因为我亲近他的母亲。而他因为拿到新工作,所以长时间无法回家。因此错过了母亲死去的时刻。”
凯因斯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没有什么凶手。只是不幸的巧合。”
说完,他便打算打道回府。弗里德突然问,“凯因斯,你在庇护谁?是那个梅塔梅尔?阿芙罗狄么?”
凯因斯脚步一顿,回说道,“你错了。弗里德。我在庇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