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奴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头,没有回答。鲜血从他背上的伤口涌出,将他身上的灰的黄色奴隶袍的大片染成了红色,一滴一滴的掉到沙土里,将他身下的一片也开始染上了猩红。
一个圣战士用剑平拍在他背上,啪一声,大声厉喝道:“说!不说你的人头就马上落地!”
逃奴全身颤抖,哆嗦着开口道:“我,我是从重生之地逃出来的。”
中队长吃了一惊。重生圣地按说应该守卫很严密,那里关押了大量的奴隶。具体有多少人他不清楚,但最多时多达万人。守卫重生圣地外围的第18大队被调走不久,那里就出现了状况,这可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如果教皇追究下来,尽管赫利城没有直接责任,搞不好也可能会受到些牵连。
“先帮他把血止了,让他仔细说。”
两个仆役将逃奴扔到地上,然后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打开倒了一些粉末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直接从逃奴衣服上扯下两根布条在他的身上用力缠了起来,将其伤口简单包扎上,止住了大出血。
“好了,你仔细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到底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三天前的夜里,营地里突然就乱了,很多奴隶都被从牢里放了出来,守卫也都不见了,我就跟着一群人逃了出来。”
“怎么可能?那守卫呢?”
“不知道。我隐约听到有人说是一个叫锺离浩的奴隶打开了牢房的大门,又把大家放出来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中队长又盘问了一阵,没有再问出更多的情况,只好让仆役将逃奴绑上,带回赫利城。他有些想不通,虽然说第18大队被调走,但是重生圣地仍有两个中队驻守,怎么可能都消失了呢?就算是全部奴隶起来造反,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就把两个中队都杀光啊。对付集中营里的奴隶,两个中队应该是足够的,奴隶们都弱不禁风,而且被套了重重的枷锁,在没有任何武器装备的情况下,就算是几千人,也很难是帝国军队的对手。
“难道外面有人攻入了重生圣地?”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责任可就要大很多了。他所在的第13大队与14大队负责西部的防卫,当然更西边最前线的西山关的两个大队也负责西部的防御,不过最终的责任还是会归到赫利城的城守身上,因为他的顶头上司就是城守,是西部地区的最高指挥。
中队长后背一阵凉意。他犹豫着是继续巡逻,以其抓捕更多的逃奴,还是尽快回去报告城守。最终,他作了一个折衷的选择,带着小队转而向西南兜一个小圈,转回赫利城。
赫利城不大,方圆不到四里,是一个以军事为主的重镇,城中的平民人数不多,只有不到五千人,其他都是神圣帝国的士兵和教职人员。由于赫利城位于古扶荒原的中心,控制着整个古扶荒原,因此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它距离神圣帝国西部边境约九十公里,是神圣帝国防御西部云雾谷云雾城的纵深防御大本营,同时也是帝国都比利斯圣城在西方向上的最重要的屏障。
赫利城城守周慕清,也兼任第13大队的大队长正在他的府邸中享用丰盛的午餐。他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味极佳,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两旁站立着两个衣衫单薄的女奴,看城守喝完了杯中酒,急忙侧身过来,一个从城守手中接过杯子,一个小心地提起桌上精致的酒壶重新将杯子注满。
正当城守在女奴的服侍下,享受着极度的快乐和刺激时,门外一声报告声,打断了他的兴致。
“城守,我有急事报告!”
城守的激烈运动被打断,颇不高兴。不过他听到来人是他的心腹手下,倒也没有太着恼,只是不得已停下来,让他很是不耐。挥手让两个少女退下,才让人将来人引进了内厅。
“有什么急事慌成这样?”
城守心情不好地冷哼一声,问道。
“高审,”
中队长是城守的心腹,他的称呼也显示了与城守的特殊关系,“我上午出城巡逻时抓到了一个从重生圣地逃出来的奴隶。据他说,重生圣地生了暴乱,大量奴隶逃了出来,我担心事情重大,因此赶回来向您报告。”
“什么!”
城守吃了一惊。“那里的守卫呢?”
“您也知道,第18大队三天前已经被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