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找换洗的睡衣。
动作很轻地拉开衣柜,她定晴细瞧,里头全是男装。
她咬牙,找错地方了。
她眼神往床侧的地面扫了眼,昨晚,她的行李箱就放在那个位置,可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行李箱去哪了也不知道。
她缓缓呼了口气,轻轻拉上衣柜,屁股往旁边挪挪,紧着小心,她又拉开了旁边的衣柜。
呼!
终于找对了地方。
她右手伸进去,胡乱摸索着。
樊雾有这么好?把她放在行李箱的衣服全挂了起来?
他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不像。
那会是谁?
金晴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摸索到了一件睡裙,她顾不得许多,一把拽下来。
拿着睡裙和内衣,金晴弓着腰,轻手轻脚地去了洗手间。
与其拿着洗漱用品去客用卫生间,还不如关上门,直接在这里洗了呢。
光是冲洗,很快的。
金晴站在花洒下,微仰着头,温热的水流洒下来,她舒服地“唔”
了声。
很快冲洗完,她换上睡裙,对着镜子擦头。
用吹风机的话,嗡嗡嗡的声音肯定会吵醒外头的男人。
用毛巾擦拭是最安静最稳妥的。
镜子里的女人,肌肤白润清透,长长的头如瀑布般披泻着。刚沐浴完,浑身的肌肤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嫩白光滑。
头擦拭到半干,金晴关了灯,步出了洗手间。
她溜溜达达去了客厅,关了灯,又溜溜达达地走了回来。
卧室的门半开着,她进进出出很方便。
她没有直接上床,而是站在床前呆。
躺在右侧的男人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她进出好几次,好像并没有打扰到他。
她犹豫着是不是该躺上去。
没有必须要躺上去的理由,她现在完全可以到客卧去睡。
但樊雾给了她躺下的机会,一个非常顺理成章的机会:应女儿的强烈要求。
金晴不知道樊雾是怎么想的。
这个机会对她来说就是个巨大的诱惑,跟主持节目几乎等同的诱惑。
老天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开了眼,一连给她砸下了两个大的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