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把玩着酒杯,掀起眼皮睨了日一眼,下一秒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被硬生生捏碎了。
美就着手上的玻璃碎片猛地一甩,碎玻璃划过日的脸侧,划出了印子,美冷笑一声看着日,语气里带着玩味,“西太平洋,你没长记性?一颗失控的棋子没有任何价值。”
日攥紧拳头,低身下气地解释,语气中却带着愤然,“是瓷派的人,一定是祂!我生物研究所这麽隐蔽,根本不会被发现!”
“这和我有什麽关系?给你安家的权利,你倒是蹬鼻子上脸。西太平洋就是你擅自行动,你哪来的自信与瓷正面硬钢的?单凭你就能打败祂,我还跟祂对峙这麽久。你脑子是不是被核辐射刺激了,还是被喷发的岩浆烫了外加海水淹了?!”
美的话语就像是尖刀利刺,字字诛心。
“要不是台的反叛,这本就该是稳赢的战事。”
日咽不下这口气,出声反驳,“瓷不敢用核武器,祂被所谓的正义牵扯,那场战役最不可能的因素就是您。您不是最讨厌瓷麽?为什麽要帮祂。”
“你还质问起我来了?是真长本事了。”
美不屑一顾,祂的计划完整有序,偏偏半路来了个日,将祂的计划搞得一塌糊涂,现在属于是c计划实行的观望期。
“这是事实,美先生!难道您真的因为感情就放弃所谓的利益?”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来人给我把人轰出去!”
美掏出一把枪直对日的脑门,话语疯狂,“是给的教训不够,你还威胁起我来了。”
“美利坚,你除了利益还剩什麽?你什麽都不剩!”
日奋力挣扎着,同样临近疯狂地怒吼着。
“我抛弃了你,你连狗都不是!给老子滚!”
人被轰出去后,包厢里陷入一片寂静。
不,响着玻璃碎裂的声音。
包厢外走廊。
“斐济先生,祖国大人现在不方便见人。”
一位侍从见到斐济,赶忙提醒道。
斐济同样看到了侍从的窘境,站在门外犹豫要不要进去送新的酒杯和酒。
斐济接过侍从手上的东西,微笑示意了下,“给我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先生交代。”
推门而入,就听到美怒斥,“没看我心情不好吗!都给我滚。”
“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请示。”
斐济话语一出,美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祂一眼。
斐济走近,将新酒杯放在桌上,还有一瓶价格不菲的酒。
美翘着腿搭在桌上,看着斐济的动作。
“做事的时候,不会说话吗?”
美盯着斐济,话语不满。
见鬼,祂身上的冷静儒雅是跟谁学的。
“难道不是,甘愿作为棋子的淡淡的死感?”
斐济开了瓶,将酒倒入玻璃的盛酒器,顺势摇晃了下,这才给美倒入酒杯。
美一愣,祂并没有将想法表达出来。
这样的洞察能力,真是让人怀念起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