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一定是误会了……冤枉啊!”
在她看来,儿子虽然略有些任性,不过是少年心性罢了,自然千好万好,怎么会碰五石散那种东西呢?
儿子入狱,丈夫又要被带走问罪,谁知还能不能回来?
顷刻之间不亚于天塌了,徐夫人哪里肯叫他们就这样把人带走?
谢钰不动声色避开她抓过来的手,“有无冤屈,自有开封府定夺,夫人请回。”
说完,也不管徐夫人粉面涨红,转身欲走。
想到此番丈夫一去便是家破人亡,徐夫人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卑礼仪,一股热血上头就扑过去哀求。
结果她一挥胳膊,就有一物从袖子里飞出,径直朝谢钰打去。
谢钰是习武之人,反应机敏,听到有一物袭来便反手抬剑格挡,那圆溜溜的硬物立刻“叮”
的被击飞出去。
不曾想那“暗器”
竟有“机关”
,受力后在半空中分开两半,溅出一大团粉末,扑簌簌落在谢钰身上。
“暗器!”
“贼婆娘!”
见上官被袭,谢钰的几个下属瞬时变脸。
“不不不……我……”
徐夫人来不及辩解就被按在地上,抬头就见刚才那娃娃脸的官差抬手要打。
谢钰熟知下属脾性,闭目喝道:“住手!”
娃娃脸嘴唇紧抿,恶狠狠瞪着徐夫人,一手抓着她的衣襟,另一只手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
“元培,”
正查看谢钰情况的大汉喊道,“大人让你住手,没听见吗?”
无论如何,此时徐夫人还是五品诰命,即便犯法,也不能轻易动用私行。
元培头脑冷静了些,看看谢钰,再看看徐夫人,用力磨了磨牙,这才不情不愿的将人丢开。
后面的徐茂才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没敢喘气,见此情形,不由得两腿一软,若非有衙役架着,只怕要瘫倒在地了。
完了。
这次算是把谢钰得罪惨了。
“大人,您怎么样了?”
元培赶过来时,现自家大人竟……香喷喷的?
谢钰刚才已掩住头面,只有零星粉末被风吹入眼中,微微刺痛。
他捻了脸上的粉末闻了闻,有些香。
应该是脂粉。
元培忙叫人去取水冲洗,又听见院门外有人说话,不由暴躁道,“何人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