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两个女人根本反应不过来,袁柳臻已经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太多,跟两人道别后就回到了院子。
回到院子时现陶傅已经回来,袁柳臻见陶傅脸色不对,连忙询问,“阿傅,生什么事情了吗?”
“村上传言……”
陶傅忧心道。
“传我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
袁柳臻道:“阿傅不用担心,只要大家知道我是哥儿就没事。我也已经准备跟村上人说我是哥儿了。本来想着等我们从县上回来跟大家说这件事情。现在大家早些知道也好,省得大家乱传。”
“我去跟村里人说吧。臻臻不用担心,你先在家好好休息。”
陶傅说完就离开了院子。
袁柳臻看向陶傅有些生气的背影,叹息一声。村上人知道他是哥儿后,也不知道会多么吃惊,不过,他还是有些顾虑他这不像哥儿的外貌会不会给陶傅带来困扰。再有就是他身为一个哥儿,没和陶傅成亲,就已经跟陶傅住了许久。
袁柳臻心情有些忐忑在院子中转来转去,他不知道陶傅会跟村上人怎么说。
陶傅回来时很晚,回来时脸色平静,没有出去时的怒气。
陶傅也没跟他提这件事情怎么解决,只是和往常一样和他说说铺子的事情,又随意聊了些其他的,等他睡着就离开了。
竖日一早,袁柳臻本来打算研究美食,去院子后面挖挖以前种的菜,没想到一早清洗过后,就被陶傅拉到了村里人聚集的一处空地,他过去时,那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平时没什么大事,大家一般都不会来这里。
今日聚集这么多人,应该是因为他的事情?
陶傅拉着袁柳臻往前走的时候,村上还有不少人时不时朝袁柳臻的方向看过来,满眼都是好奇,跟以前的眼神一点也不一样。
等陶傅拉着袁柳臻走到最前面,才小声跟袁柳臻说:“昨晚我已经跟村上人说过咱们的事情,郑叔不想让村里人乱说,就聚集大家过来,亲自跟大家说说。”
“好吧……”
袁柳臻没想到他哥儿的身份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觉得就算他私下跟别人说是哥儿,也会被当做为了摆脱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身份的推脱之词吧。
郑叔等人都来得差不多,就跑过来招呼袁柳臻和陶傅。
郑叔在里遥村很有威望,和姜叔在里沟村一样,很多时候属于领导者的类型,说的很多话,大家都愿意听。
袁柳臻在郑叔看向他时,明显现郑叔看他的眼神是好奇和探究,袁柳臻被郑叔这样看,一点也不奇怪,一个外表没有任何哥儿特征的人,是哥儿会有怎样的反差。
郑叔走到袁柳臻和陶傅身边后便对袁柳臻说:“袁夫子,最近里叶镇上传言你和阿傅的事情,村里人其实都不相信的,但是我觉得既然你和阿傅在村上已经住下,跟大家说一下比较好,不然以后大家见了说闲话,对你和阿傅不好。”
袁柳臻听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本来也是想着过一两月后告诉大家,现在既然有那样的传言,提前跟大家说也好。”
随后,郑叔把他们领到一群人中间,对聚集在这里的众人说:“相信村中不少人从里叶镇听到了阿傅和袁夫子的传言,阿傅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几年,阿傅不仅救了村中不少人,对李娘和李叔的照顾大家都看在眼里。阿傅也经常来咱们村借牛车,每次也是多给银钱的。袁夫子最近教咱们村上孩子识字,没收大家一文钱,我不希望大家道听途说,坏了阿傅和袁夫子的名声。因此,把大家聚集过来,今日就由阿傅和袁夫子亲自跟大家说一下。”
郑叔说完,陶傅拉着袁柳臻走到众人面前说:“克妻之名,非我所愿。我爹在我未出生时从军,两年后战死沙场,我娘知道我爹战死沙场后,身体每况愈下,生了很严重的病,我娘为了看到我成家立业,一直用药续命,可是还未能等到我成年的那一天。我爹于樊家家主有恩,樊家与我娘便定下了樊家女儿樊珠儿与我的亲事,只是樊家家主去世后,樊家想要悔掉我与樊珠儿的亲事,在樊家与我家未能明确退亲的情况下,樊家给樊珠儿定下其他亲事,后来樊珠儿意外跳河,樊家为了保护樊珠儿的名声才传出樊珠儿跳河是因为我,因此,我落下克妻之名。樊家阿婆并不想樊珠儿与我成亲,便不让樊珠儿与我见面,我自幼照顾娘亲,忙里忙外,根本没见过樊珠儿,樊珠儿意外跳河自然与我无任何关系。今日跟大家说这些陈年旧事,不为什么,只是不想以后我的夫郎因为我克妻的名声而遭人非议。”
陶傅说这些的时候,一直未松开袁柳臻的手,袁柳臻也握得陶傅手紧紧的,一点也不在意这么多人投来的视线。
袁柳臻在陶傅停顿的时候对众人说道:“我与阿傅的事情,也并非传言的那样,我们是打算成亲的。阿傅已经向我求亲,我也已经答应。月末我会和阿傅一起回家里。过一两月就会成亲。我也并非大家看到的是男儿身,是一位哥儿。若是大家不相信,可以找几个哥儿过来,跟我证实一下就可以。我与阿傅情投意合,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传言我给阿傅买了铺子和院子,其实并非如此。买院子的银钱以及买铺子的银钱都是我和阿傅、蛮大叔、李娘去里唐镇卖小食赚的。大家不经常去里唐镇,所以,不知道我们在里唐镇卖小食生意很好。就是之前在村里卖的辣根、锅巴之类的小食。如是大家不相信可以问问蛮大叔和李娘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