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铮这次是自己走来的,伤腿显然是大好了,宝春招呼文心那孩子过来。
见又是上次那小孩,放下托盘,卷起袖子,要给他处理伤处,荣铮脸黑了,皱紧了眉头,冲着宝春,“爷不要他,你来。”
“伤口长的很好,擦一遍药就行了,也不用固定,谁做都一样。”
宝春耐着性子。
荣铮抬眼斜她,一把放下手中的杯子,“爷还不配你亲自动手?”
这可真够蛮横的,换个药而已,有什么区别,她换难道就能换出朵花来?分明是责难她。
“配,配得很,何止我,配我师父他老人家都绰绰有余。”
宝春暗暗咬牙,接过文心手里的包扎用品,蹲下了身,“我这就给您换药。”
拿着剪子的宝春心说,这么一剪子捅到底,不知道会如何?
而荣铮却是盯着那女人的发顶,哼了声,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些,“就你那高山流水师傅?”
宝春抬头看了他一眼。
荣铮不无讥讽,“也只有那傻小子才信以为真。”
宝春来了句,“信则有,不信则无。”
“爷看不信的好,信的话就要漫山遍野地寻你那虚无缥缈的师傅去了。”
荣铮说。
宝春不搭腔,起身,“这次之后,就不用来换药了。”
“你不就想说不要再来了么?”
荣铮看着她。
宝春笑笑,“这你说对了……”
荣铮一听,眼中刹那泛起冷意,刚要发怒,就听那女人又说,“医馆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不是身体出了毛病,谁愿意踏进这个地方,每个离开的病人,我都不希望他再来,身体健健康康的才好。”
荣铮扭过头,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喝了口,“商人逐利,不都希望生意兴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