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周御景很轻易地便将周御礼拉在原地。
“三哥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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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是想知道,固孝宗王堂堂三皇子,所做的这一切,不惜与征遄府和金家为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宋宣华一个区区良医吗?”
在周御礼的耳边轻轻说罢,周御礼的目光更甚寒意。
周御景看着周御礼,如今圣旨已下,宋琉华进入征遄府已成定局。若是以后利用她来牵制宋宣华,只不过是周御景心念一动的事。
周御礼忽然笑了。“八弟,你又何必如此卑微求胜?”
“本王做事向来简单,你伤了我清域府的人,便要付出同等代价。”
“至于太傅。”
瞥一眼远处的方向,太傅此时已经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和硕王妃的事,早晚会被现。即便是征遄府能瞒,本王也不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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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御景说罢,周御礼才转身上了马车,孟统的声音也在马车外传来,心无旁骛地坐在马车里,周御礼闭上眼睛。
周御景的心思他已经看得再清楚不过,即便是征遄府的算盘与宋宣华有关,周御礼也并不打算将她置于别人手中。
于是便不再去考虑这些事,索性直接半冥想着。
清域府的马车,出了名的脚程快,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回到了王府门口。
周御礼下车,蓦然瞥见一抹清瘦的白色身影。
仔细看去,不是其他人,正是暮蝉。
想着已经许多天没有到清域府照顾宋宣华的情况,又加上宋琉华已经醒过来,尚且可以自己单独留在和安堂一段时间。
这些时日,她留在清域府的药恐怕也将要用完,暮蝉担心宋宣华的安危,于是趁着早饭过后,迅找到了清域府。
门口无人,王府的大门紧紧闭着,暮蝉便站在门口等待周御礼回来。
周御礼自然不知道周牧华和暮蝉在宋宣华醒后送信到和安堂告知的约定,下马车后,奇怪的看一眼暮蝉,反倒被暮蝉诧异。
“王爷,宣华她可曾醒过来?”
和对待周御景的态度截然不同,即便是周御礼忘记了和自己曾经的约定,但是在清域府的时候,他对待宋宣华的上心程度,暮蝉都看在眼里。
周御礼虽然在传闻中与周御景不同,是实实在在不可接近的危险角色,暮蝉却与寻常民间人也不同。
她自有自己的判断。
独立如她,能够在十几年前独自一人撑起和安堂,又能将宋宣华和宋琉华照顾长大,自然与寻常人的眼界不同。
暮蝉并不相信周御景如同传闻中的那般和蔼可亲,也不会因为关于周御礼心狠手辣的传闻便对他敬而远之。
因此并未因为一些小事就对清域府生气,或者产生芥蒂。
对于暮蝉奇怪的问题和自己不知道的约定,周御礼倒也没有多问什么,认真回答。
“她已经醒来一段时日了,如今伤势也好了不少,再过两三日便可以痊愈。现在依旧在明远楼里住着,你可以进去看看。”
暮蝉闻言,大喜,连忙道谢。
只是,抬脚正准备往王府门口的方向去的时候,被周御礼开口打断。
“不过,此刻你不在和安堂,却来清域府,倒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