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于会不会跳两次,”
这断然的拒绝并未让公主气馁,她反而笑得更媚了,“其实你,也许根本没有从坑里爬出来呢。”
婉儿无言。这一句戳到了痛处,她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回过神来,想矢口否认的时候,却失去了时机,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婉儿,我给你唱一支曲好不好。”
太平紧紧抱着她,没有丝毫放过的意思。脖颈靠在一起,在她耳边轻轻哼着些什么,根本不成曲调,声音不大,只有她能听见。
也许对年少时爱过的人,总是怀有莫名的温存。肌肤相接的时候,那种温暖,那种喜欢的感觉,似曾相识,一瞬间漫溢上来。大概是曾经喜欢的太久了,忘不掉那种感觉。
毫无防备地,太平咬住她的耳垂,一下几乎是整个吞进去了。婉儿惊起,顾不得什么,一下推开了身边人。
“你——”
“公主,孩子哭得厉害,您去看看吧。”
门外冷不丁响起棋语的声音,打破这难堪的局面。
“棋语,还是你抱他过来吧。”
太平声音镇定极了,仿佛刚刚真的只是在与老友叙旧。
孩子啼哭声很大,远远就听见了。棋语把襁褓交给公主,望了一眼一旁的婉儿,识退下。
“他叫崇简。简,略也。希望能被神皇陛下忘记吧。[R2]”
太平是对婉儿说的。
“他哭得这么厉害,一定是饿了。婉儿,你帮我抱着他。”
婉儿接过孩子,才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公主已解开罩衣,她走不得,只有别过头不看。过一会儿,公主从她手里接过崇简,她不能再留,赶紧道:“公主既然有事,臣就先告退了。”
“告退什么,话还没说完呢。不是神皇陛下叫你来的么?”
婉儿听不见孩子啼哭的声音了。她不敢去看,也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
“你还没有劝服我嫁给武承嗣呢,事没有办完,怎么就走了?”
是啊,神皇交代的事还没做。这次走了,下次还要过来,重被折磨一次。她不想再过来了,只有坐下,低头不看她。孩子总是会喂完的,等她——
“婉儿。”
方才胡思乱想一阵,听这一声,忘记了低头,就这样看过去。一眼,她就怔住了。
也许是因为喂孩子的缘故,她比从前更丰满了[R3]。锁骨很秀气,再往下白嫩得如同豆腐,让她生出许多触碰的欲望。那一点淡淡的粉色,与记忆里的却没什么不同。她看见孩子的小嘴如同樱桃,渗出浓稠的奶汁,身子莫名热起来。
“婉儿,你也想尝一尝么?”
她说着,语气很难辨别是玩笑还是当真。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她一瞬间清醒了,于是扭头起身就走。太平一手抱着孩子,坐在席上,一手扯住她长袍衣袖。婉儿察觉这力气不小,便回头,凶狠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