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呀,这你就不懂了,万一我今天能遇到我心动男生,毕业前能脱单也是好事。”
薛玉晴又补了一下眉毛。
季暖问:“好赶潮流在毕业季分手?”
薛玉晴动作顿住,呵呵一笑说:“阿暖,有人和你说过要是法律能给口嗨判刑,你可能要终生监。禁吗?”
她讪笑,倒有人说过她这嘴巴最会惹事,但都是欺负她的借口。
薛玉晴收起小镜子,终于正眼瞧了眼前的素颜美人,她忍不住伸手捏她脸,如同青楼里看见漂亮姑娘就开始乱打主意的老鸨,“我说阿暖,我们是去参加会议,你起码脸上打个底,就算你素颜能打也换一身衣服啊。”
季暖就是那种美而不自知的人,不过她不是张扬的深邃五官美,她长相偏小,五官精致可爱,特别是一双杏眼,除去里头经过大学四年洗礼的沧桑,简直像是春日泛滥的梨花,季暖不大喜笑,每当她唇角有弧,脸颊会出现微微的凹陷,验证了一句话,有酒窝的女孩笑起来是醉人那种酣甜。
而此刻的美人穿着简单的水洗白的阔腿牛仔裤配脏粉色卫衣,头上的丸子头应该是刚刚写稿前顺手抓的。
“我不进去。”
季暖似乎想到会场可能会碰到的人物,心跳缓了一拍。
薛玉晴了解季暖的性子,不做强求,搂着她胳膊倚靠着她:“好好好,你在附近写稿子等我,我就进去看一圈。”
季暖把薛玉晴送进会场,她打算到会议厅旁边的林道找个石凳坐下等,重要是那边有个吸烟区。
她走进林道,光线暗了下来,她闻到烟味,感到不妙,兜里捏着烟盒的手拿了出来。
不习惯和人共用吸烟区,主要是不想被人现她抽烟,季暖便站在不远处等候。
吸烟区站着的是一个男人,他身上的西装被他搭在手上,穿的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被他挽起露出胳膊,青筋凸起明显,特别是手背上,他骨节分明的手间橘色星火闪动,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烟头被他摁灭,随后抬手拉了拉散开的领结。
季暖背对着他,却不自觉脑补了男人拉开领结的颓废感。
还在猜测略微烦躁的男人是不是因为遇到失意的事情才在这用一根烟打。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季暖呼吸停滞。
冰冷刺骨的麻感从背后攀爬她全身,她没有任何动作,从去日本到回来压抑住的情感在这一霎就要崩盘。
是傅斯朗。
傅斯朗也注意到她,清冷俊美的脸上神情寡淡,眉宇间透着凌厉,看着她的目光闪过无法捕捉到的晦暗。
他拿出插在裤兜里的手,迈着长腿走向她,眼神锐利,季暖想退开,却现她站在树丛前,无路可逃。
他好整以暇地把领带整好,又变回视频里那个锐不可当的精英人士,似乎方才漫不经心又懒怠的男人只是一种错觉。
而季暖一直知道两个性格都是真实的他,就像和她在一起时,他会文质彬彬在给她寄来的明信片上称她为季小姐,也会在情浓时分使坏地叫她小孩。
碰到她,似乎再精心裁制的西装都封固不住他骨子里的痞。
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