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网上常见的一款草莓蛋糕,但这一款有几分独特——草莓很多。
很多,代表着含甜量标。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祝星星19岁生日快乐]
今天是她的生日。
其实她已经快记不得了,因为记事以来都没过了,没了这个习惯,生日那天也当作平常一天对待。
前几年生日当天过去,她才意识到,昨天是她的生日。
被触及到心中柔软的一面,神情介于恍惚和落寞之间,很迷茫。
傅斯朗一直观察着她神情的变化,心疼地搂她进怀里,力度很紧,贴着她耳朵,沉声说:“生日快乐,季暖。”
在他的怀抱中逐渐找回思绪的季暖抬手抱住了他,开不了口,她知道声音一定是破碎的,而她害怕失态。
傅斯朗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感受得到她沉默的激动,讪笑说:“那天偷看了你的身份证,不好意思。”
给她洗衣服习惯性摸了衣袋子,动了念头看了眼她身份证。
一张稚嫩的容颜微微一笑对着镜头,是她十六岁那年办理的,头只长到肩头,甜津津的,冬日可爱。
他便记下了日期。
2月19日,今年正好在大年初六,他便提前从邻省回来,给她定了蛋糕。
一直记得那晚公园里她给他唱生日歌的模样,以及谈到生日她的记忆,他太想让他的女孩也过一个完整的生日,有蛋糕、有礼物、有祝福的生日。
“傅斯朗,你骗人眼泪呢。”
季暖靠在他肩胛骨那处,眼眶里打转的温泪蹭在他卫衣上。
傅斯朗吻了吻她顶,“不骗眼泪,比较想骗人。”
季暖笑出声,肩膀抖动,说:“我和你说个秘密。”
拉开微弱的距离仰望着他,对他招手,让他凑近。
傅斯朗配合弯腰,季暖附在他的耳边,“刚刚进楼的时候,我看了眼天空,今晚有月亮,可它都没你亮。”
他比月亮还亮,起码在她的世界是这样的。
傅斯朗无声哑笑。
他喜欢这个幼稚的比喻。
傅斯朗拉着她坐到沙上,给她戴上金色的纸皇冠,然后打开蛋糕的盒子。
季暖这会看清了上面的图案,祝福语旁是很多耀眼的星星和一抹月亮。
看来,傅斯朗已经读懂了烟盒上图案的含义了。
但在他这,星星不是微弱的,而是漫天的,能铺一条银河那样多。
点了蜡烛,他从房间拿出木吉他,季暖眼里闪过惊艳。
他落座在地毯上,拨动琴弦调音。
“唱生日歌吗?”
季暖兴奋问。
上一次见他弹琴还是在偶遇他的操场上。
恣意又潇洒,他拨动着琴弦,满是少年感。
这一次他抚琴又不一样,或许烛光在他身上太温柔,季暖全然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