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
劝这位吃饭真是比劝自家三岁侄儿还要费力,小叶苦口婆心,“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
谢州皱了皱眉,“好了,我要休息了,下午还有得累的。”
“那行,有事你喊我啊。”
小叶把东西收了,端着空盒子刚一走到门口,“咔咔”
两声锁响,门忽然从外头打开了。
“哟!颜助!”
小叶喊了一声,才瞧着颜然后头站着的黎音。
热带季风气候温和宜人,是雾城夏日拍马不及的舒适,戴着渔夫帽和口罩的女人披着金色日光,神色和善友好,显然心情非常愉悦,“叶助理,忙着呢。”
她的目光落在小叶手上的饭盒,又看了里面沙发上故意背过去的那个身影一眼,笑道,“很珍惜粮食嘛。”
啊啊啊!整整两天的饿都白挨了!!
谢州气得肩膀直发抖,咬着牙望着窗子外面连绵的蓝色海浪,一言不发地揪住了手里的小毯子。
小叶看了这个场景惊得头皮发麻,好了,这下左右不是人了,昨天正是堂堂叶助报告上去说谢州不肯吃饭的,这下好不容易劝进去,大老板亲自来抓包。
现在说两盒都是他自己吃的还能挽救吗?
颜然笑道,“叶助,你来,我这儿有事儿找你呢。”
“诶诶,好的。”
忧心忡忡地关上门,小叶瞅瞅附近,没有什么可疑身影,跟着颜然离开了居住区。
这间房间坐北朝南,侧面的落地玻璃窗正对着大海,采光和景色都不错。
沙发上那人还在气着,背脊挺得板直,大有黎音不说话就绝对不会主动开口的意思。
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后面那人只放下包包在桌上“咔哒”
一声,然后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十几分钟,声音渐渐消失,谢州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没多久,那人踩着“哒哒”
的声音越走越远,“咔咔”
又一声门响过后,门“嘭”
的一声又关上了。
她走了?!谢州霍然起身,很快转过来。
“喔。”
黎音换上了较为休闲的白色吊带裙,渔夫帽和墨镜都拎在手里,幽静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他,“我以为沙发上摆的是大明星的雕像呢,原来是本人啊。”
“黎音!”
谢州简直咬牙切齿,“你来干嘛?”
“不是你装绝食啊。”
她顺手把墨镜和帽子搁在门口的台子上,冲那边一招手,轻声细语,“阿州,过来。”
谢州恨恨地瞪着她,非常唾弃自己心里莫名其妙开始攀升的酸涩与愉悦。
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她一招手就巴巴地过去,可更多的思念和怡然灌溉了每一个细胞,即将淹没自尊以及所有感知。
她都为他特意飞到南陆岛来了。
“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