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乱想着,墨云渡便再次开口,“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床上躺着?”
这么着急吗?
被送去东厂之前,时春柔倒是也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可真的到了这一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地,声音里都在带着颤,“督主,我还没沐浴呢。”
“太晚了,就这样凑合吧。”
墨云渡说着,骨节分明的手往下滑,啪嗒一声解开了腰带。
绣着暗蟒花纹的外衫立马松松垮垮,隐约可以从领口处窥见浅铜色的肌肤。
时春柔感觉自己视线被烫了一下,根本不敢再继续看。
似乎是注意到她这么羞涩的反应,墨云渡喉间涌出一声轻笑。
问她,“他们送你来,没教你男女之间的事情吗?”
“教了。”
时春柔如实回答,目光仍旧看向别处。
墨云渡步步朝她靠近,继续开口,“既然教了还羞涩什么,再说我们也不是头一回,还照以往那样伺候本督主便是。”
以往那样伺候?
时春柔听闻这话,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在演戏。
但很快她也反应过来。
皇帝今天也来了这个山庄,更是带了李德全同行。
那么,说不准李德全就会过来偷听墙角。
倘若知道她和墨云渡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恩爱,便会顺理成章地推断出,墨云渡没有被掌控住。
她会被当做废棋子丢弃,墨云渡身边也会再重新冒出一个新棋子应付。
于她和墨云渡来说,都不是好事。
所以,需要现在好好演这场戏!
时春柔不再犹豫,快步去了床榻跟前,脱了鞋袜,几乎手脚并用地滚进了床的里侧。
而墨云渡也随即躺在了她旁边。
两个人贴得很紧,时春柔甚至能感觉到他结实右臂压在自己的腰间。
隔着有些褶皱的衣裳,点燃丛丛烈焰。
刚才看还偌大无比,可以供好几个人来回打滚的床,现在却逼仄得两个人都嫌挤。
时春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怕会擦燃某些可能,屏息静气地感受着墨云渡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
四周越是寂静如水,她就越是觉得炙热浑厚。
甚至,在这样的温度下,时春柔的心口像是攀升出了一条毒蛇,吐着信子缠绕着她,将她的理智丝丝抽离个干净。
浑身很热,旁边的墨云渡更热。
可她却好似飞蛾,迫不及待地想迎接这团火。
“时春柔,你的手放哪儿?”
墨云渡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终于将时春柔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用力地眨了眨琥珀色的杏眸,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已经伸到了墨云渡的胸口。
拨开单薄的布料,抚上了他结实有力的胸口。
半晌的死寂,时春柔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完了!
她方才还担心墨云渡会对自己做点什么,可现在看来,分明是她先按耐不住,直接上手了。
“督主,我不是故意的,我……”
时春柔一边说,一边慌张地想将自己的手给扯回来。
却没注意到,自己修建得还算圆润的指甲,直接刮过了墨云渡胸口的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