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芙稳了稳心神,没空责怪袁媛的惊人举动,连忙再回头去看,却已经不见了刚刚发现的那个熟悉的人影儿了。
她微微有些懊恼地说:“袁媛啊。。。。。。。”
袁媛笑嘻嘻地抓住她胳膊,打断了她的话:“雅芙,来嘛!咱俩留个合影去。我发现了前面有两棵长在一起的双生树哎!那种纠缠在一起的感觉,就像你我之间的友谊哦!”
秦雅芙撇了撇嘴:“那不是应该叫做‘夫妻树’吗?你是不是很希望和辛然一起在树下留影啊?他不来,你很遗憾,才拿我当惦背的。”
袁媛被她说中了心思,圆圆的脸上飞起红云,难得害羞地说:“你别瞎说,我一直觉得咱们的感情好得分不开,结果,你却早早就要结婚了,抛下我孤家寡人一个,还好意思说我呢!”
秦雅芙嘿嘿讥笑:“有本事,你们也结啊!”
袁媛一听,垂下头,嘟起嘴巴:“我的结婚之路可漫长着呢!”
秦雅芙一直觉得她有些心事死活都不肯和自己说,却又问不出来,好像问题不是完全出在她和辛然的身上,而是她家里有些说不得的理由,但这是她的隐私,她不说,谁又能去撬她的嘴呢?
所以,秦雅芙只好说:“那我们过去照相吧,还有王姨也一起啊!”
王姨一副见过许多世面的样子说:“你们去吧,我去过北京的香山,那儿的枫叶比这儿美多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既然她这么说,秦雅芙和袁媛就手拉着手离开了。
这片枫树林位于半山腰,面积很大,一眼望不到边的红色,氤氲着不似人间的纯美。
红彤彤的枫叶不同于普通树叶的绿色带给人勃勃的生机,它的红有一种美到极致的决绝。
它同其他树木一样,要经历寒冬的洗礼,春日酝酿发芽的艰辛,也要忍受夏季的风吹雨打雷轰,可是,却在其他树木熬不过秋寒的侵袭,开始无精打采、枯黄凋零的时候,顽强的绽放出自己最后的绚丽。
它用尽全部力量,展现给荒芜的秋天一份生命的坚持。
枫树带给秦雅芙深深的感悟——美丽、坚持,还有淡淡的离别。
当然,更加让她想到了珍惜二字,珍惜眼前的一切,即使有一天,真正面对生离死别了,也该如枫树一样,走得优雅、坦然。
忽来的伤感情绪让她想起了林子航:以后,还要对他再好点,他的腿刚拆了石膏不久,自己都不曾好好关心过他。。。。。。
这么大的一片枫树林,大家走走停停,四处赏景留念的,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悄然流逝,等到有人想起来看表,才发现都下午一点多了。
施主任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农家院儿,宽敞大院,座落着十来间不太大的房屋,看起来窗明几净,倒是让人很舒心。
这家主人是一对三十左右岁的夫妇,男人姓张,管施主任叫“舅舅”
,至于是不是至亲外甥,就不得而知了。
看样子施主任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所以老早等候在院门口,热情的让人们进屋去吃饭。
今天一共来了三十多个人,是施主任带的队,像桑主任这样的大领导根本就没有来,说是亲民,也只是派个施主任意思一下而已。
不过,其实这样更好,大家也能真正放松些,毕竟施主任的为人不太好,人们不是从心眼儿里敬畏他,所以,吃吃喝喝的,闹得很欢,一顿饭竟吃了一个多小时。
吃了饭,大家就张罗着要去那条被施主任描述成玛瑙河一样美丽的小河流去看看。
出了屋子才发现,一直阴着的天已是越来越黑沉了,偶尔的能够听到从远处传来点不太响的雷声。
刚刚因为屋里不亮,一直开着灯了,所以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看样子,大客司机倒是早就发现了天气的变化,好像之前就拧着眉头,絮絮地跟在施主任身旁磨叽着什么,只是,当时人们吃兴正高,也没留意到这些。
现在那个司机反而没事人一样,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不去理会人们焦急的神色了。
施主任看出大家情绪的不安,故意自信地笑着说:“别急,都别急,咱们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趟,怎么着也得尽性啊!今天这天气,走是不安全了,出去看河水也不把握,不如,就住在这儿一晚上,等明天天气好了,咱们再走吧!”
虽然大家有些不尽兴,但是,又听到这家主人也说:“既然天已经阴成这样了,估计不是什么好雨,要是你们开不出山外,山顶上下来雨只怕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