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见了四个“奇葩”
,忍者无敌!
一忍再忍!
没想到5分钟后,妈妈的电话更是火上加油。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声音尖锐又聒噪。
“介绍人打了电话,说你就在那玩消消乐,头都不抬!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最起码的礼数你都不懂吗?现在是出来干什么?玩消消乐?懂不懂点事啊?你!”
“妈,刚才那人根本不行,我不想听他说话,希望他快点走,才玩的!”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这一上午,几个了?哪个行?我看不是别人不行,就是你不行!你多大了?28了?还清高什么?差不多的,发展发展试试!你倒好,一个也不给机会!现在你还能坐在这挑别人,将来就是别人挑你!!!”
“行,我将来被别人挑,我认了!”
“顶嘴!好赖不知!今天这几个条件都不错,有的年纪轻轻就自己做老板,有的是IT,年薪几十万,都配不上你吗?你一个月才几千块钱,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有什么可牛的?清高单身的资本你有吗?”
一直压抑,忍耐是有限的,妈妈骂女儿,实话实说却太犀利了,一句句专戳痛处。
陆婉玲拿电话的手有点哆嗦,这个时间,茶厅里人虽不多,但毕竟是公开场合,她本不欲多谈,怎奈母亲没完没了,句句带刺,戳到痛处。她也急眼了,声音不大但发颤。
“第1个人,见面不到两分钟,就开始甩情话,一通胡说八道,这种轻浮又没大脑的人,我能跟发展发展??第2个人是条件不错,就问我是不是护士,别的什么都不关心,原来他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就想找个儿媳妇去家伺候,我跟他说了,他不是需要一个妻子,而是需要一个家庭医生或是保姆。第3个,人家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前女友,我能怎么办?第4个,坐在这就一直盯着我看,就恨不得能看看我衣服下面是什么,拿着拍照说事,一直在开黄腔、耍流氓!我为什么玩消消乐?我为什么不站起来离开?因为我还有第5个要见,所以我就忍气吞声,我做得还不够吗???你让我来相亲我就来了,我都见了,可是都不行,我有什么办法?我每天工作很累,对病人陪笑脸,现在还要坐在这对一群奇葩变态陪笑脸!”
电话里的人不出声了,但是陆婉玲越说越气,压抑已久的情绪都爆发出来,带着哭腔:“我嫁不出去!我有罪!我一无是处!我没有正式编制,我活该被人挑来挑去!行!什么也别说了,我就在这等,只要第5个人来,我什么都不管,马上跟他去民政局。他要是瞧不上我,我就举个牌去大街上征婚,今天但凡有个男的肯娶我,今晚结婚证就给你拿回去!!!不就是一张纸吗?你放心!你姑娘我一无是处,但这张纸肯定给你拿回去,在家等着吧!!!”
“啪”
电话挂断,直接关机。
陆婉玲胸口剧烈的起伏,低头拽了两张纸巾摁在眼睛上,忍着哭泣,反复深呼吸。
等她低泣着平息了几分钟,将眼前的纸巾拿掉时,对面坐了一个男人。
优雅和体的衬衫,扣子从最下面一直扣到最上面,自律严禁,一丝不苟。他很英俊,气质更佳,完美的好像橱窗人物,梦中王子。金丝眼镜下,眸光幽深的盯着她。怪哉!同样是男人,同样打量她,不过他却不猥琐,像是审视,又像是判定。
一瞬间,陆婉玲心跳加速,手足无措的窘迫。熟练的开场白都说的磕磕巴巴,“我,我是陆婉玲……”
“你好!我叫赵洙赫,二院医生。”
“医生?”
第5个是医生吗?虽然陆婉玲之前没注意几个相亲对象的工作,但记忆中好像没有医生吧!
赵医生没有解释,继续淡漠且清晰的说:“31,有房,无不良嗜好!”
“我,我是护士。”
“我知道。”
又急忙加上一句,“私人医院的。”
赵医生:“可以。”
平时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陆婉玲,从第1次见到赵医生开始,就变成了笨嘴拙舌。
赵医生:“还有什么想问的,想了解的吗?”
“啊?没,没有。”
“那走吧!”
“呃,去哪?”
“民政局。”
“啊?”
那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真的是跟母亲赌气,还是鬼迷心窍了?她真就跟赵医生去领了证,看着手中的小红本,只觉得阵阵懵晕。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1天,也是赵医生陪她最久的一次。带她去买钻戒,吃饭,又去把她的行李从医院宿舍搬到新家,晚上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