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
司滢塌了塌腰,没有多留,与陆慈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而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谢枝山才收回眼。
陆慈大爷把自己摊到圈椅上:“你让我去查司姑娘那位姨丈,他舌头废了,又是个不认字的白丁,不可能有人问得出什么。”
谢枝山道:“重点不在问出什么,而是有没有人找他。”
“那应该也没有。按你说的,我早把他撵天边卖苦力去了,就算咱们自己要找,也得费老神。”
言叙未几,陆慈提起道:“北坨那位公主的事,你可知道?”
谢枝山在书架前徘徊,思索着该把他的洞玄子藏到哪里。
“陛下才刚选妃,没有要收她进后宫的意思,打算在未婚臣子里给她择个夫婿。”
陆慈在后头喋喋不休:“人家说要才俊,得有学识又生得好的。听说宫里有人提了你的名字,你可有些危险。”
谢枝山扯了下嘴角,显然并不作兴。
陆慈陶陶然地笑:“那位公主可带了不少嫁妆,后头又有个北坨母国,一群人挤破头想要娶。这样条件,恐怕赵东阶都起意了,你就不动心?”
“说什么混账话,我为什么要动心?”
谢枝山漠然地答了一句,又回过头来,两鬓高吊着反问:“陛下安排锦衣卫随行,你如果动心,怎么不去跟着她?”
陆慈打噎。
此时的陶生居外,司滢正乱步羞走。
过一石桥,撞见个冒冒失失的袁阑玉。
“四公子。”
司滢唤他。
袁阑玉这才刹住脚,乐颠颠应了,并朝她手腕看了两眼。
可惜穿的是大袖衫,除非抬手,否则瞧不清腕子上戴了什么。
见他风风火火,司滢随口问:“四公子是赶着去哪么?”
袁阑玉点点头:“听说陆大哥来了,我去找他。”
末了又主动向她汇报:“我想进锦衣卫,你觉得可以么?”
司滢怔了下:“四公子打算长留燕京?”
“其实我爹娘一直想让我留在燕京,让我领个缺,跟着大表兄学些什么的。”
袁阑玉喃喃着,脚尖在地上画起圈:“以前是我好玩,一个地方呆不住,”
他红着脸觑了眼司滢:“但以后……还是得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