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再大声点,好让人知道你对宰相府小姐污言秽语。”
被打的酒醒了些,张子鹏后知后觉地四下张望了番,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
宰相大人要捏死他一个小小的四品之子,多的是手段。
陈旭踮脚仰头望了一眼隔着整个园子的宰相夫人帐。
隔着纱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抹红衣,他怅然道:
“子鹏,这宰相府嫡小姐不是我们该肖想的,那庶女任柳絮倒是可以想想,可惜人家眼里全是亓元。”
“闭嘴,别胡说坏了她名声。”
赵亓元心中烦闷,不欲再久留。
和帐中父亲母亲说了一声便出了山庄骑马回城了。
直到宴会散尽,恶劣鬼也没有出现。
天色已晚,城门早就关了,王妃安排了众人入住庄中空房。
沐浴完,任苏意出桶将里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她以前睡觉只穿吊带和内裤,穿太多了不舒服的很。
刚一出屏风,失踪一晚的恶劣鬼出现了。
任苏意吓了一跳,随即在看清他时,呆愣了瞬。
“你怎么了?”
她走上前,皱眉看他,“你身上怎么。。。结霜了?”
他似乎很冷,虽极力控制着,却仍不停地颤抖着。
“可以。。。把你的手。。。给我握一下吗?”
任苏意二话不说,伸手去拉他因寒冷而握拳垂在身侧的手。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手上传了过来,冷的她一哆嗦。
“嘶。。。。你怎么这么冷?刚刚去哪了?”
他牙关咬紧,四面八方涌来的寒意仿佛要将他吞噬。
直到任苏意的手握住他,手上突然传来的温暖一瞬间如闪电般直达胸腔,让他如在万古寒冰中迎来了一束暖阳。
他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冻的一点血色都没,不过一只鬼没血色也正常。
任苏意尝试着去碰他身子其他地方,仍是碰不到,唯一能触摸到的只有手。
她将他的手拢在一起,放在嘴边哈着气,不停地揉搓着。
恶劣鬼似是缓过来了些,后知后觉耳根子有些烫。
他眼睑半遮,头微微侧着,视线落在一旁的地上。
她里衣没系好,锁骨和一小节肚兜露了出来。
他想斥责她为何这般没有防备之心,喉结动了动,到嘴边却是一句:“冒犯了。”
任苏意笑:“报答你今日帮我而已。”
他神色不动,仍侧脸垂着眼,“帮你只不过是和你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