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问:“说完了?”
“。。。说完了。”
对方翻了个白眼,一扭头,不理他了。
赵亓元挠了挠头,明明是她让自己说的,说完她又生气做什么?
任苏意也不是生气了,就是突然开始质疑自己这攻略计划是不是错了?
这小子喜欢的类型,和她现在的形象简直天壤之别。
她本想另辟蹊径,让他吃惯了萝卜青菜,换个口味试试火辣的火锅,说不定最后现自己其实喜辣。
可是这个人好似油盐不进,喉间依旧闪着的金光证明他还没有动心。
累了一天,此时有些颓然,她实在是做不来那般淑女矜持的女子。
而且前有任柳絮,她现在装也已经没用了。
遂,她气闷地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开口:“你先守夜,困了便叫醒我。”
任苏意躺在铺好的枯叶上,裹紧了披风背过身,将玉佩拉了出来。
自阿然进去后,玉佩竟一直冰凉无比,怎么都捂不热。
不过这狗男人,竟未经允许就附身在她的玉佩中!
难怪之前总是不见他,原来是偷偷躲在了玉佩里,等下次见到他定要找他算账!
两人轮着睡了半夜,第二日天亮时,任苏意就觉得大事不妙。
她竟烧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头重脚轻。
再加上她一夜未取铁块,昨天一路奔波,又第一次跟人过招,身上肌肉酸痛的要命。
去不了葡玉田了,只得赶紧回城。
她软趴趴地坐在马上,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赵亓元给她牵着马,一边走一边担心地回头看她。
“还能坚持吗?”
他拧紧了眉道:“昨晚叫你把我的披风盖上,非要赌气作甚。”
任苏意有气无力地觑他:“我自己有披风。”
赵亓元懒得跟她费口舌,转身翻身上马,又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来裹在她身上。
“你要是病死了,我赵家又得倒霉了,你别多想,我是为了赵家。”
“哦。”
一路疾驰,任苏意昏昏沉沉地将自己窝在他怀里。
迷迷糊糊想着,他们这番姿态进城,不知又会如何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