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熬回过神来,往前走逼近她们。
阴阳怪气道:“怎么今日一个人?你那情夫赵三郎没陪你一起?”
说罢,身后的几人皆轰笑了起来,连带着路过的路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开始围观吃瓜。
一旁卖饰品的老板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摊子,不一会儿就腾出了一块空地来。
哟呵,这是挑事来了?
正好,她的人设还没完全扭转过来,今日便再扭一扭。
“程公子,你这么关心赵三郎,难不成你是断袖,竟爱慕于他?不知道你父亲程大人知道了该当何想,更不知道圣上若是知道太子太傅的儿子是断袖,会不会担忧呐。”
围观群众一阵轰笑,程熬脸上涨红,一时有些恼羞成怒。
“任苏意!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跟男人在城外厮混一夜未归,要放到几十年前,就该拉去浸猪笼!”
急了急了,他急了。
任苏意不怒反笑,“相鼠有皮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程熬,你书香门第出身,父亲乃当今太子太傅,理应是我盛国最守礼重礼之人才是!”
“现下你当众污蔑我一未出阁的女子,当是无礼!”
“既无礼,你不去死,还在等什么?!”
话音落,先是一阵沉默,不过两息,爆出一阵叫好声。
“任四小姐说得好!”
“任四小姐何时这般能言善辩了?口才了得哇!”
“到底是谁传的任四小姐是草包的!”
程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指着她的手颤抖的厉害。
他胸口剧烈起伏,怒吼道:“你凭什么说我冤枉你?!你从小痴缠赵亓元,整个长宁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尚未婚嫁便与他一夜未归,不是苟合是什么?!回城时还躺在男人怀里,大家都看见了!”
旁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对哇,这任四小姐整天跟在赵三郎屁股后头,多少年了。”
“人家赵三郎喜欢的是她妹妹,她还缠着不放,唉,何必呢,大家都难堪。”
“这我就要为任四小姐说句公道话了,那日我正好在医馆,任四小姐着高烧昏着被抱进医馆,虽过于亲密于礼不合,但为救其性命,怎顾的了那么多?”
见众人开始说起她那些不光彩的事,程熬瞬间稳住了心态,唰地展开了手中的扇子,道:
“那赵三郎就不是个好东西,天天腆着脸缠着柳絮。”
“还有你任苏意,你就是个不知羞耻的荡妇,我盛国虽对女子宽容,可也容不下你这般放荡不堪的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