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石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上前掐住蔺天一的喉。
“老子活到今天就是为了取你狗命,受死吧阉狗!”
刹那间,蔺天一抽出袖中短刃狠狠插入了晚石的腹中。
蔺天一挣开他的手,怪笑道:“想杀咱家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咱家管你是谁,可是你妻儿被我玩死了?呵呵,咱家玩死的多了去了,咱家今日便送你去见他们。”
蔺天一将手中的一个小瓷瓶扔到一旁,这是他随身携带的药,可闻可服。
盛国禁毒,但不禁迷药幻药,因此他时时带着药瓶在身上,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
蔺天一将晚石推倒在地,一边细致地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往屋外走去。
抬眼间便看见薛赫持刀,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站在院中,刀上血迹未干。
蔺天一大笑起来:“那姓段的死了?”
薛赫将那脑袋往他面前一扔。
血肉模糊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蔺天一脚下。
“这是。。张志?!”
蔺天一猛然抬头,双眼犀利地盯着薛赫:“你这一年多都在跟我做戏?”
“好好好,是咱家大意了,你背后之人是谁?任落川那个老匹夫?还是李景书?”
“是孤。”
太子带领着一众侍卫前来,小小的荒院登时被照的通亮。
李景书一身锦衣宽袍,嘴角带着浅笑,语气悠然地仿佛是在品茶听雪。
“蔺天一勾结禁卫军右卫将军张志,意欲行刺皇上,来人,将其拿下。”
蔺天一:“太子莫要血口喷人,老奴要见皇上!”
李景书:“拿下。”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禁卫军一拥而上。
任苏意和阿然到后院时,正好看见了禁卫军正在和蔺天一缠斗。
“阿然,秋来在哪?”
“屋里,从后面翻窗绕进去。”
任苏意也是这么想,她好奇心不强,不想看戏,也不想卷进这些纷争里。
李景书在阿然靠近院子时,便感觉到了异样,他的尾指微动,和上次在秋菊赏月宴上遇到的那只魂灵时一样。
他转头朝院门处望去,正好看见任苏意离去的身影。
她怎会在此处?那个魂灵一直跟着她?
李景书沉吟了片刻,将心底的疑惑压下,现在拿下蔺天一才是要紧事。
院子里打打杀杀,任苏意趁乱从屋后窗户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