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人刻意去除过,但仍留下了蛛丝马迹。
阿然开口问:“你双亲是如何去世的?”
她自小没有见过双亲,只是从祖母口中得知,“他们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得了怪病死了,坟埋在忘情谷底开满彼岸花的一处山坳里。”
“知晓的这么清楚,你时常去祭拜?”
“没有去过。”
说完花影又赶紧补了句:“我祖母说等我长大了才能去,我现在长大了,准备等秋天的时候去。”
阿然抬眼看她,目光沉沉,“那你祖母呢?如何身故的?”
“祖母几年前摔了一跤,摔到头,就死了。”
“当天摔的,当天走的?你看着下葬的?”
“对,公子怎么一直在问我家里人?有什么不对吗?和这密室有什么关系吗?”
阿然取下墙壁上的火把,示意花影蹲下看地上。
花影乖乖蹲下,待火把靠近,她看清了地上有个模糊的圆形。
“有个圆!”
然而阿然要她看的不是这,他手指一指,在地砖缝隙里,有一根白。
花影也看见了,她轻轻扯起银丝,“这是,头?”
“那太子竟长白了!”
阿然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你真聪明”
的眼神。
“你祖母大概没有死,处境应该不太好,她前不久还在这里,现在,大概被转移到了皇宫去了。”
阿然站起身,没理花影不可置信的一惊一乍,他放回火把,手指轻触书架上的书本。
所有记载的文字全然进了他的脑中。
万千信息中,他察觉到了唯有关于束魂术的几页被毁,难怪太子囚禁她数年却不杀了她。
另外一本书中,还有一句话,引起了阿然的注意。
他睁开眼,喃喃道:“彼岸花开,念死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