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
有人还有疑议,却不敌雷恩那压迫过头的盯视。再多的质疑也只能顺着喉咙滑回肚子。
“——这是事实。并且我有理由相信,他绝对不是清白的。”
他指向越川,信誓旦旦地说,“你们也看到了,他和外来的男人勾结。用尽手段把我们困在这里,想让我们求救无门。”
金的脸色有点变了。
林畅北立马“蹭”
的一声站了起来,越川觉得这多少带有点私人恩怨。
“我就知道他一定有问题。”
他附和道,“还记得他上次拿来的蛋糕吗?我们怎么可能得到那种东西!——除了向那个omega摇尾乞怜,我想不到别的可能。”
在一众狐疑的注视下,越川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绑上实验台的白鼠。所有在他身上聚集的目光,都是在为剖取心脏的一刀做铺垫。他没有为自己申辩,应付这种局面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为此,他只能保持沉默。
金皱了皱眉:“畅北,不能仅凭这一点就断定是他。没人看到……”
“——你还要怎样说明?”
林畅北情绪激动地回击道,“我们所有人之中,最奇怪的难道不是他吗?就他这种连朋友都没有的性格,居然能和那种人打好关系?你们难道不好奇吗?”
越川却异常平静地看着他,嘴唇微动。
“哪种人。”
“什么哪种人,别在这里装傻充愣。”
林畅北彻底被他的态度惹恼。他一拍桌子,对着那张藏在阴影里的面孔大吼大叫,“自从那个人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畅北,不要说了……”
“别不说话啊,你这个手段恶心下作的叛徒。现在连池野都不见了。你满意了?”
越川的脸上还是一点情绪都没有。
他稍稍歪过头,奇地打量着这个近乎失控的男孩。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锤在了棉花上,连愤怒也完全失去了宣泄口。林畅北气得胸膛不断起伏。可一旦静下来,周围的窃窃私语便清晰起来。
没有细想,他本能地以为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
“真是个祸害。”
他得意地笑了,“像你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早晚都会被抛弃。”
——而接下来的展,林畅北却怎么也想不到了。
他只不过是眨了几下眼睛,再睁开时,那双了无生气的灰眸已不过咫尺,眼睛深处空洞无光,像是完全生了锈的锁。越川甚至没有给他留出半秒的反应时间。
接踵而来的一拳砸在他的脑袋边上,连墙壁都摇撼到近乎开裂。
“他不会。”
他说。
出拳者的语言、表情以及肢体表现都很沉着。
但不知道为什么,林畅北就是有一种随时会被野兽咬碎喉咙的错觉。他不免打了个哆嗦。
“天啊,你们看到了吗?”
他后退一步,“就是他,这还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吗?”
总算反应过来的金忙拉住越川的胳膊,想将他带离舆论的中心。成为众矢之的似乎不可避免,然而这时,雷恩非常刻意地鼓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