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士兵看他站在那儿不做事,抬手给他头上来了一下:“上面的事,咱们少管,校尉要是听见这些话,你就等着挨揍吧。”
“哦。”
少年士兵不满地撅嘴。
因着要通行证进城了,城里冷清了许多,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天,随着办理通行证的人一多,城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赵月白的生活恢复了宁静,每日不是练射箭,就是练功夫。
梁遇江每日都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厌烦极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秋去,冬来,边关的冬日比都还要冷,随着雪花悄然落下,大军整装待。
经过这一年多的招募,她的军队已从五万人到七万多人。
她怕旱国人会从山两旁的密林过来偷家,故而留了三万多士兵把守汉水镇与周围各个村庄,带了三万多士兵走。
她刚来的时候很恼火宋执,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汉水镇这个地方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
喜欢民风淳朴的这里,就是这旱国人时不时地来骚扰一下,有点膈应人。
所以啊,她不仅是为了保护汉水镇的人,更是想报复旱国人。
对汉水镇有了感情,自然就会居安思危,考虑他们的安危。
若是他们这一战不幸失败,至少汉水镇的百姓是安全的,三万士兵不仅可以保护他们,还能报仇。
赵月白本想走山下两旁的森林,听当地人说森林有许多沼泽和瘴气,一旦贸然进去很容易迷路,就连当地人也时常死在里面,只有经常进去的采药人才能活着进出。
没有法子,赵月白只能带着三万多的士兵爬山。
出前,有个男子凑到赵武耳旁耳语了一番。
赵武眼前一亮,驾马来到赵月白身边,低声道:“小姐,姜公子已经找到,正在来汉水镇的路上。”
姜公子?赵月白微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姜暮越,面上一阵狂喜,“太好了,阿武,辛苦你了。”
赵武见她欢喜的不得了,也跟着欢喜起来,抿嘴偷偷笑了笑:“嗯。”
总算找到姜暮越了,赵月白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来。
这样一来,就能专心收拾旱国人了。
狂喜之后,她心里隐隐有丝不安,笑容淡下去,从怀里掏出只有将领才有的令牌给他。
她叮嘱道:“阿武,假如我不在,汉水镇就靠你了。”
“小姐。”
赵武亮晶晶的笑眼一僵,眼底是微不可见的痛苦,沉声道:“您别说这样的话。”
赵月白见他不愿意要令牌,语气之中还有点怒气,有些惊讶。
这小子开始叛逆了?
“阿武,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她故意板着脸,又垂下眼眸,可怜兮兮地低喃:“连阿武都不听我的话了,其他人能靠得住吗?”
“这些士兵能听我的话吗?”
赵武见她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急道:“小姐,你,你别这样说。”
她长长叹口气,“你知道的,我爹娘已经不在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都不听我的话了,福伯和初九怕是…”
“我,我…”
赵武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他以为她长大就不会孩子气,没想到小姐就从没有变过。
不知为何,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时,他心里竟有些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