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时,岁杪亲自开车送他们去机场,写了两幅字赠予他们——
万事胜意,平安喜乐。
登机前,岁杪和白芷拥抱了下,欢迎她下次再来玩。
这是她们第一次拥抱。
白芷闭上眼,鼻尖全是岁杪身上的淡淡香味。
很好闻。
她的怀抱也特别温暖,跟白芷想象中母亲的拥抱一样。
那一瞬间,她眼眶一热,很想叫她一声妈妈。
但最后开口,却只敢叫一声阿姨:“以后我一定会再来看您的。”
岁杪拍拍她的后背,手掌轻轻在她后脑勺摩挲了两下,松开她,嘴角勾着温柔的笑:“一路平安,到了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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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比佛罗伦萨冷,白芷和傅玄西到的时候正在下大雪,地面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季容和季海一早就已经到了纽约,开车来机场接。
这是白芷第一次来纽约,但大概是因为最近一个月都在四处跑,逛了太多景点,也有点身心俱疲的意思。
一到了纽约,傅玄西每天忙工作,她就窝在家里躺尸。
主要也是天冷,懒得出去吹风。
但她倒也不是完全颓废,每天到点就做饭,菜是有人专门送来的。
有天晚上外面又下了雪,院子外的斜坡上积了雪,傅玄西在外工作还没回家,白芷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跑到那斜坡上去研究人体滑雪。
她是真的胆子大,季海留在家里保护她,扬声劝:“白小姐,那玩意儿摔一跤很疼的,要不咱还是别试了?”
“没关系,我就玩一下。”
她穿了双短靴,不怎么防滑,从那斜坡顶上侧着身往下滑。
倒还真挺好玩,冷风扑面,叫人觉得又冷又刺激。
像找罪受似的。
却不那么顺遂,到了斜坡下,忽然没刹住脚,一歪就摔了下去。
连滚带爬,摔到了刚回来的傅玄西脚边。
“嘶”
白芷扶着腰跪坐在地,抓着他的手要爬起来。
傅玄西弯腰将她提起来,有些好笑:“干嘛呢,一天不见就行这么大礼。”
白芷任由他给自己拍身上的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都摔了你还笑我!”
“那不笑了,回家。”
傅玄西拉着她要往回走。
白芷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原地脱了鞋要打光脚。
傅玄西眼神一凛:“干什么?”
“我就是试试,光脚踩雪是什么感觉。”
白芷不由分说地脱了鞋踩在雪地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冰的,冷的,刺骨,疼,冻人,麻木。
但到最后,都化成了痛觉。
她回头看,傅玄西拧着眉立在原地看她,以一种看疯子的探究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