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小菲知道是上次茱萸拿盘子砸解黄,解黄记仇了,并非无故咬她。握住解黄的嘴,象征性打了两下,“真是的,解黄你怎么把茱萸裙子咬坏了,真是坏狗!”
茱萸犹不解气,“它哪里是咬裙子,分明是想咬我,这种咬人的狗留着干嘛,卖去下汤锅算了!”
“解黄不对,我教训它,你别跟它置气。快,屋里坐。”
王婆墙头上瞅半天了,这时问,“小菲,这小娘子谁呀?”
解小菲挠挠头,也不好说的太直白,只说:“过阵子您老人家就知道了。”
等他二人进去了,王婆撇嘴,“我瞧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进去后,解小菲忙给茱萸倒水。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我没长嘴吗?”
“是是是,茱萸小娘子最聪明了。”
茱萸最喜欢人家管她叫小娘子,仿佛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青春少艾。
其实她本来也不老,才二十出头而已,却总觉过完了大半生,盖因经历多之故。
茱萸打量解小菲房子,眼珠溜溜转,“我刚才走过来,原来你家住高仙芝宅后面。”
解小菲家前面的确是高仙芝故宅。他常常抱怨没早生个几十年,若早生个几十年就能和高仙芝做邻居了。
“是呀,我同你讲过。”
茱萸说:“这个地段,这个房子能卖个好价钱罢?”
“卖房子?”
解小菲一愣,“干嘛卖房子?”
“我是这样想的。”
茱萸一条帕子来回地在胸前绞,“我们成亲了,你搬去和我住,这里便空出来了,与其空着,不如卖了换钱,咱们重新置办一间酒肆。”
“你不是在经营着一间食铺,干嘛重新置办?”
“哼,死鬼的爹娘小叔子见不得好,琢磨着往回讨那间铺子呢。我不嫁人他们讨不回去,一旦改嫁,铺子八成保不住。”
“既是这样,也犯不着卖房子,我不是在你那里许多金银么,足够开一间酒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