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妥协了。
环着楼宴之的腰身变得主动,成为了感情中更热烈的那一方。
楼宴之少有地情绪为理智让路,以至于梁殊将楼宴之带到最近处那家小旅馆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中途走人。
上楼时,老式木质楼梯会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而狭窄逼仄的房间需要用一把生锈的铁链上锁,窗边深蓝色的老式窗帘绣着上个世纪的画作。
梁殊撑着身子,又有些犹豫地问他:“我们确定要在这里吗?你可以吗?”
这种环境让她很难不分神。
楼宴之大概长这么大,应该也没在这样的环境中过过夜。
他就像是养在城堡里高贵血统的波斯猫。
楼宴之盯着梁殊长密簇在一起的睫毛微微颤动,心头一紧,一把将人拉下来。
“我在哪里都可以。”
随后,最原始的欲望充斥着旅馆房间的每个角落。
这夜以前,楼宴之在□□上并没有太多的耐心,她们总是喜欢直奔主题,仓促间宣泄着两人的欲望,然后彼此抽离。
但今天的楼宴之是温柔的。
他熟悉她的每一寸,指尖也拂过她的每一寸,轻巧地挑起她所有的敏|感点。
梁殊有大半的时间都像是踩在云端,偏偏这种极致的舒展过后,她被卷走了所有的困意。
她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人却十分清醒,靠在床头把玩着手上的绿宝石戒指。
楼宴之看她:“这么喜欢?”
“嗯。”
幽然的绿色在黑夜中散着荧光,成了这漆黑小屋子唯一的光亮。
“绿色是我的幸运色。”
梁殊说着,摘下了手指间的绿宝石戴在了楼宴之的手指上。
在她手上大上一圈的戒指,戴在楼宴之的手上刚刚好。
她把楼宴之的一只手臂抱在怀里,享受这一刻内心的安宁。
就像是飘荡已久的浮萍突然找到了落脚点。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喜悦的。
“你刚刚说明早我们去林菲灵那?”
“嗯,她休假的庄园离我们很近。”
楼宴之见梁殊又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睡不着?我让司机接我们回去?”
“还好,你呢,你睡得着吗?”
明明气氛到这里还是温情的。
但提起这事,梁殊偏偏又忍不住调侃几句:“楼老板,你住过这样简陋的房间吗?我也算带你体验生活了。”
楼宴之表面不动声色,手却已经捏在她腰间的痒痒肉上。
梁殊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住过,你住过行了吧。”
等说完,梁殊才想起来楼宴之真的住过。
好像还是某次他去槐江找自己,正巧赶上大雪封山,被迫住在她安排的小旅馆里。
“时间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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