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女儿被一群孩子跟护理师簇拥着,于是他把礼物藏在背后蹲下来迎接女儿。
安娜伸出手碰了爸爸的脸,用充满稚气地嗓音说:“爸爸。”
“安娜,生日快乐。”
他说。“想要什么愿望?”
“我想吃糖果。”
她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
霍尔金一把糖果拿出来,安娜就开心地鼓掌,他见女儿爱不释手的抱着糖果盒,忍不住往前亲吻她的额头。
“还有什么愿望?”
“想……跳芭蕾舞。”
安娜拉了拉自己的裙子。“爸爸会想看我跳舞吗?”
他微微低头,看着裙子下空无一物,抿紧唇。
“爸爸?”
女儿歪着头,摸了他的鼻子。
“当然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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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珏喝着黑咖啡,靠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风景。
他不知道到了巴黎后会面对什么事。
这时电脑屏幕右上角浮出个提示,是莫恒回信了。
“霍尔金下午会外出,我刚碰到他也没说什么,出什么事了?”
他皱眉,想了一下才回信:“没有,只是下午跟他通过电话,我周五凌晨回去,要跟他见面谈事情。”
很快的莫恒就回复了:“周五他应该不行,我们周五中午有聚餐,他去不了说有事,对了,周五我也有加你一个,不过我帮你订另一桌,公款请客。”
“为何聚餐?”
“二十一处的月底聚餐,顺便庆祝冯同学论文口试过了,这次我挑了间新开的日式餐厅,离禁毒局远,你不用担心。”
他对社交应酬兴趣不大,但见朋友兴致高昂,也不好马上拒绝,就简单回:“知道了。”
班珏把电脑跟手机收起来,现在人在飞机上,无论是哪一边他都无法及时获得信息,只能听天由命。
老实说,这种被动的感觉很差,而且他并不认为霍尔金会有什么办法。
这一趟巴黎来得毫无意义,他是这么想的。
他抵达戴高乐机场的时候是清晨5点,一开手机就提示讯息,余之夫打了两通,一封短信是霍尔金的,只写了句OK,另一封看起来是巴黎分部的人,写了第几出口会合,接待人的车款跟衣着。
班珏戴上墨镜,在这堪称全球最容易迷路的机场熟门熟路地迈开步伐,10分钟后他就顺利来到出口,就见到不远处穿卡其色外套的男人,靠在一台银色的车上。
他才走过去,对方好像就认出自己,挺起身站出来。
这人的体格跟身高与自己差不多,虽然穿着外套,四肢结实的肌肉仍很明显,显然有健身或从事相关运动,戴着墨镜,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