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无事”
、“还好”
、“万幸”
,绝对不能相信。
“别想这个了。我对他,算是仁至义尽,连着你欠的也还了个干净,以后咱再也别提了,成吗?”
又往这边凑了凑,他几乎要贴到了她的身上,却偏偏还抱着臂膀,露出了一脸的无辜。
引商面色不变的斜了斜身子,从他和房门之间灵活的钻了出来,加快了脚步向着楼上跑去。
她跑,他便跟着她过去,三步两步追上她,然后跟她一起挤进了卫瑕的屋子。
自卫钰因公务离开之后,卫瑕一晚上都坐在房间里沉思着,目光不时投向窗外,望着一街之隔的李府,倒也不顾寒风夹着雪花嗖嗖的往屋子里刮。
“不冷吗?”
引商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上去帮他把窗户关上,然后又将早已熄灭的火盆重新点上。
“看得出神,也没留意到。”
见他们进来,卫瑕才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几坛酒,“二哥差人送来的,喝一杯吗?”
“好啊。”
引商对喝酒一事从来是不忍拒绝的,只是当她发现华鸢也想跟着坐下时,不由挑了挑眉,“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去睡吧。”
“我去睡?”
华鸢的声音倏地拔高了,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扫了一圈,“让我走,你们两个独处一室想做什么?大半夜的!”
引商将白眼翻得老高,“让你走是不想让你再喝酒了,你真忘了上次的事?”
夜闯龙宫那一次他的醉态,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哪还能任他再喝醉一次。
“不碍事。”
他偏不肯走,硬是挤到了他们二人中间坐下来,然后一挥手便招来了一张小桌,桌上酒器俱全。
“苏雅呢?”
卫瑕有些好奇他们怎么没在一起。
“他今日遇到一些事,心里不太痛快。”
引商也不知自己该怎样解释今天这事,可是既然回来的路上苏雅已经说了想一个人待会儿,他们还是莫要去打扰他才好。
“你还有闲心担心别人?也不看看自己如何了?”
见卫瑕眉头微蹙,华鸢不由撇了撇嘴。
引商很快扭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说话了。那张嘴从来没说出什么好话来,可是不会说话却偏偏还要说,让人想提防着都提防不住。
卫瑕也在这里住了七八年不止,怎么会不知他的性子,平日里无论听了多么不中听的话也从未当真过,往往都是一笑而过罢了,只是这一次也不知是被勾起了什么愁思,目光中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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