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仰头喝了口酒,瞅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后知后觉地问道:“他怎么了?”
季殊容表情无奈地一耸肩:“我也不知道。”
“你惹他了?”
杨潇狐疑地问,接着好像被这个理由说服似的,佯装严肃道:“还不快去哄。”
季殊容无言以对,看着江景穿好工作服从后厨走出来,从头到尾没往这边递一个眼神。
他抵着鼻尖,若有所思:“难道真是我惹的?”
大概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接下来的几天,江景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
不是不说话,也不是闹情绪,江景依旧每天来酒吧,见到他也会打招呼,但就感觉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季殊容认真反省过,觉得自己还挺无辜。
十七八岁的少年看似无忧无虑,实则心思敏感,有什么事也不说,害得旁人毫无头绪地猜。季殊容想了想,决定要找江景好好谈谈。
季殊容调完酒,守株待兔似的靠在后厨门边,眼睁睁看着江景神情一愣,扭头想走。他笑了下,提高音量招手道:“过来。”
江景僵住犹豫片刻,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季殊容仗着比他高,一只手抬起搭着门框,拨了拨他翘起的头发,问道:“最近怎么不问我题了?”
江景很想把他那只作妖的手拽下来,忍了忍道:“基本都会,没什么好问的。”
“一道也没有?”
“一道也没有。”
“这么厉害。”
季殊容毫无诚意地赞叹一句,继而轻笑一声:“骗我的吧?”
江景说:“没骗你。”
“是么。”
季殊容尾调拖得很长,拨弄他头发的手缓缓止住,低声道:“那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第39章在意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屋里听不见雨声,水珠密集地拍打在玻璃窗上,杂乱无章地蜿蜒而下。
江景偏着头,像是在看雨,又像是在单纯地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