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6大人愿意娶她,这是好事呀,有什么不成的?”
杨岳就是不明白为何爹爹非得拦着此事。
沈夫人此时也开了口:“杨大哥,夏儿和6大人的事儿我也知晓。我是这么想的,6大人毕竟是6炳的长子,他若娶了夏儿,以他的身份,正好可以……”
“不行,绝对不行!”
杨程万仍是断然否决。
此时今夏正好挽着6绎来到门口,听见里面的话,忍不住出言问道:“究竟为何不行?!”
闻声,杨程万转头看向今夏,又看见她的手和6绎挽在一起,皱眉责备道:“夏儿,你过来!”
今夏摇头,往6绎身旁挨了挨,道:“究竟为何不行?您总得让我知道个缘故吧。”
见说不动今夏,杨程万转向6绎,沉声问道:“6大人,夏儿是不是把她的身世都告诉你了?”
6绎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应该知晓,你的身份和她的身份,根本不应该在一起!”
不待6绎回答,今夏急急替他道:“头儿,他根本不介意我的身份,他只要我好好的,也不要我去想报仇的事情,我也只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头儿,我求您了,您就答应我们吧。反正我是一定要嫁给他的,这话我虽然没对他说过,可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好多次。”
握着6绎的手微微地颤抖着,透露出她心中的不安。6绎低头看着她,听着她的话,胸中气血一阵阵翻腾,心痛得不知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回报她。
“头儿……”
今夏哀求地望着杨程万。
“杨大哥,”
沈夫人帮着今夏道,“两个孩子既然彼此有意,你成全他们便是了。当年你和姐姐也是因为我娘拦着才不得不分开,将心比心,你该多为夏儿想想才是。”
杨程万长叹口气,站起身来,对她道:“好,你随我来,我告诉你究竟为何不行。沈夫人,你也来吧。”
沈夫人不解,起身跟过去。
今夏握紧6绎的手,朝他道:“你放心,不管头儿说什么,我都不会改主意,你等我!”
6绎却知道她这一去,两人之间便是万丈鸿沟,心中凄凉,重重握了下她的手,轻声道:“你也记着我说的话。”
今夏点点头,松开他的手,追上杨程万。
6绎立在原地,掌中所残留她的余温,一点一点地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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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程万走进屋子,待沈夫人和今夏都进来之后,示意今夏将门关好。
“头儿,您说吧,究竟是何缘故?”
今夏问道。
沈夫人也望着杨程万,等待着他说出真正缘由来。
“你知晓,真正将夏言置于死地的是仇鸾的那封折子。”
杨程万望着今夏,“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让仇鸾写的那封折子?”
今夏没多想就道:“自然是严嵩。”
杨程万点头道:“严嵩算一个,但当时他并没有出面;亲自到牢中提出仇鸾,指示他写下这份折子的人是6炳!”
“……”
今夏完全愣住。
沈夫人也是一惊,追问道:“6炳与夏言虽不算交好,但也算彼此敬重,他为何要害夏言?”
“因为此前夏言曾经收到一封弹劾6炳的折子,证据确凿,他原本预备上奏圣上,严惩6炳。但6炳上门苦苦哀求,最终夏言还是放过了他。”
沈夫人听得愈不解:“既然夏言放过了他,他更应该感激才对,怎得反而要加害夏言?”
“6炳是何等样人,他心高气傲,如何受得了这般折辱。此事之后,他对夏言恨之入骨,我就在他近旁,岂能不知。”
杨程万缓缓道来。
“所以、所以……6炳也是我的仇家?!”
今夏脑中空荡荡的,似已完全不能思量。
杨程万望着她,颇心疼道:“对!正因为6绎是6炳之子,所以我才会阻拦你和他在一起。一则,以6炳对夏言的恨意,一旦被他现你是夏言的孙女,虽不至于杀你,但也绝对不会让你进门;二则,6绎是仇人之子,夏家上百口,还有林家七十余口,都是你的亲人,你怎能恋上仇人之子,更不用说嫁给他!”
今夏原本靠着多宝站着,听罢他的话,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寒,这寒气透骨噬心,让人站也站不住,身不由己地滑坐在地。
沈夫人静默了良久,突然盯住杨程万:“此事,你昨日为何不说?”
杨程万不作声。
“你是不是因为6炳对你照顾有加,所以还想瞒住此事,若非这孩子执意要和6绎在一起,你就将此事瞒过去,是不是?”
沈夫人手指着杨程万,微微抖,“你照顾让我今夏这么多年,我感激你,无法为姐姐报仇,我一点都不怪你,可你怎能瞒我!”
杨程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