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小。
她还没分化呢,她希望自己是个aha。
能自保,不看低beta,不受oga牵引,做个思想独立的人。
梁白玉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后面传来喊声。
“大哥哥”
女孩冲到他跟前,脸上两坨红,眼睛跟鼻子也是红的,被一头炸毛的短衬得怪可爱。
梁白玉把钥匙捅进锁孔里,扭开锁“怎么哭鼻子了”
“我叫蔡小静。”
“小静。”
梁白玉笑,“从哪来的,哭成了花猫。”
蔡小静害羞的弄弄头,抹抹脸,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很认真地说“大哥哥,你别出来逛了,这几天就待家里吧。”
那些难听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了,却是第一次现很多猜疑传着传着,就都成了所谓的“事实”
,她又笨拙的强调“真的,别开门别出来。“
梁白玉抽出钥匙“你读初几啊”
“初一。”
蔡小静说。
“真好。”
梁白玉卷了卷滑下来的衬衫袖子,屈指刮她鼻尖,“读书一定很快乐吧。”
蔡小静迷茫地张了张嘴巴。
读书哪里快乐了,要做题背书考试,老师每次卷子都一个一个喊名字报成绩,排名也要贴出来,好烦的。
今天村里有人死了,爸爸还要打她,感觉人生没开始就各种不顺。
蔡小静看他的长,她觉得很柔软,也很好看,一点都不娘,更不奇怪“大哥哥,你回来前住在哪个城市啊”
“奚城。”
梁白玉推开了院门,柔声说,“妹妹,没事不要来我这儿了,好好学习。”
院门在蔡小静面前合上,她摸摸被碰过的鼻尖,感觉还有一股香味。
大哥哥好香。
不是信息素,是他身上的,可能是在奚城买的香水吧,她想。
奚城在哪啊
蔡小静听到了爸爸的叫声,她一个激灵,撒腿就往家的反方向跑,她才不信大哥哥是坏人。
村里没几个人的想法和蔡小静相同,大部分都是相反的。
梁白玉上午就被老村长叫了过去。
老村长背着手来回走动,胡子颤巍巍的,布满老年斑的脸刻板严肃“你昨晚在哪“
“在家啊。”
梁白玉手里拿着一根山芋藤,叶子拔掉了,光秃秃的长长一条,他一寸寸的掰着玩,“大晚上的,我不在家睡觉,还能干什么。“
“就你自己“老村长质问。
梁白玉鼻子里出一个气声“村长认为呢”
“少把你那套乱七八糟的招数拿出来。”
老村长端起瓷缸,“刘宽生前揭穿过你,你对他记恨在心。“
梁白玉哭笑不得“这是谁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敢说,你真的不怪他向大家揭你老底,导致你被排挤”
老村长眼神犀利。
梁白玉从容得很“敢啊。“
“别人的嘴巴长别人脸上,我哪管的了,随便啦。”
他耸耸肩,小孩子似的咕哝,“光是活着就已经够累了。”
老村长的疑心并没有消失,他审视梁白玉,眼里隐隐闪过一丝晃神,不知是记起了什么,那情绪瞬息间就转变成了憎恶与警惕。
“村长,我呢,”
梁白玉指了指自己,“是个有病的beta,你觉得我有那本事打死一个aha”